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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年级的低能儿和寄生虫,靠侵占别人的家死皮赖脸地活下来。”这个答案近乎标准,我发自肺腑地笑了。
八喜还是有些不明白,追着我一个劲地问东问西。我要她保证不告诉别人,才将青子赖在我家的事娓娓道来。
八喜同情心泛滥地看着我,说青子鸠占鹊巢,真坏,西西对于青子的态度,不是欺负人,而是应该的反击。
那一刻,我忽然找到了归属感,在情感上扮演弱者的一类人,很能博取人心中那一杆秤的偏位。例如昨日搬运工叔叔们对生起我的怜悯,即使我撒泼也护着我,还给我买糖吃的小钱;例如我父母离婚,早上去学校,班主任会像妈妈一样帮我梳头,而我哭诉,后妈的到来使我生活难受。
四点放学,八喜为了使我开心,带我去了白霜皑皑的田野附近玩耍,她外婆住在城乡交接那一带,八喜在亭子里的一通电话,驱使她年迈的外婆不远千里骑着三轮车来载我们。
单是在电话亭排队已用半个钟头,周边街头巷尾的电话亭都排满了背书包的学生、一脸疲惫相的打工族、提着菜的老年市民……拥挤到张袂成阴。我爹在外地的时候,这个点我要是没回家,从不会有人发现和关注,因为我有一个打牌如命的生母。
我还是从前的懒散态度,没有想过迟回家的后果。
八喜外婆气喘吁吁地骑三轮,我和她心安理得坐在后面摇头晃脑地唱歌。泥路两边的常绿乔木龟速倒退,八喜外婆纵然累着了,竟比我们还要开心,她附和我们一起唱歌,一转过头来笑,就能看见她缺牙的黑洞洞冒出一缕白热气。
冬日的田野没有春季的郁郁生机,一眼望不到边际而分明的田埂周围只有枯黄和淡白的色泽,除了香樟树的一点绿,冬日果然是老天爷的冬日,枯木、枯草、还有心枯的我都在这田野上从灵魂开始孤立。
即使有八喜的吵闹声,我仍然觉得我和田野都是清清冷冷的。
一回神,又发现冷风横吹的田野上只剩下我一个人,八喜已不见踪影。
我倒没有心慌感,甚至坐在枯草上享受一个人的时光,远离了讨厌的一切,眼前的景色触手可及,我缓缓沉浸于此。
我小小年纪时性子相当闹,坐不住的,这天也不知怎的,就坐住了。
沉浸于田野的美色不久,穿得如蹴鞠一样的八喜呼呼喘气得来了,她老远就高举手中旧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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