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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 叶真只好硬着头皮答:“羽调绿腰。”
这是一首非常流行的大曲,李谨行坐到她身前,开弦示意她跳。她一开始又是紧张又忘记大半,抬手无力,动作软化许多,拖泥带水,闭着眼不敢睁开。
后面索性破罐子破摔,乱跳一气,学着胡姬扭腰展示身体,眼神媚得滴水朝李谨行飞。金红两色交融闪耀,铃铛声越来越密,叮铃声响仿佛在她身体上弹奏,李谨行忽儿按住弦,余音还袅袅回响,弦在指尖震颤。
叶真跟着停下来:“我就说我忘了……”
“上元宴的时候,你就准备这么跳?”李谨行放下琵琶问。
“当然不会。”叶真知道他问什么,连忙否认,“我只是在殿下面前忍不住放肆。”
李谨行抬手召她过来:“你力度明显不够,别人刚柔并济,你柔也不是正经柔。明明听说太师家风甚严,你到底上哪儿学的媚术。”
叶真跪到他旁边,身上铃铛细碎响两下:“不要让我跳了好不好,这身衣服我穿着去跳舞,不如跳承天门。”
“别胡说,献舞穿这样很正常。”李谨行正经说。
叶真身上铃铛还在响,响得她面红耳赤,伸手要摘。李谨行按住她手腕:“乖,戴着让我多看一会儿。”
她羞耻难当,抬起脚踢他。
她看起来非常乖顺,像小孩子一样,舌尖抵着下颚牙齿,小口缠绵呼吸。人世间十分颜色,此时她脸上有八分,又是不满,又是贪恋,沉沦其中无法自拔,全心渴求着心上人。她呈现出一种矛盾的单纯,明明绝顶艳色,却仿佛是只求快乐的至纯之人。
……
忽然殿外传来叩门声,内侍喊道:“殿下!”
叶真一颤,紧张地绷紧全身,她慌乱地咬住自己手掌,蹙眉发抖,睫毛带着泪珠,颤得如同雪中细弱的红梅枝。
太可怜了,可怜到想让她更狼狈。李谨行再次觉得,栽到她身上实在是件很平常的事。莫说肉体凡胎,就是仙人,谁能受住这等美人迷乱的样子。
过了小半刻,门口再敲一次,内侍锲而不舍喊:“殿下。”
李谨行吻掉她眼尾的泪水,提高声音问:“怎么?”
内侍答:“有位叫吴盈的不良帅求见,说有要事禀报。”
隔着一扇门,殿里传来他低沉声音:“请他去崇文殿,我稍后就来。”
门外内侍恭敬应声,匆匆离开。叶真放开手掌,崩溃地掉泪。
李谨行撑起上身遗憾道:“我有正事,不能陪你慢慢玩了。”
她求之不得,急促呼吸着说:“殿下快去吧。”
叶真抬起手无力地乱挥,却不慎撞到桌上的红梅水瓶,琉璃瓶啪地一声摔碎,她双眸含泪,吓得全身跳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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