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泪如雨下:“我的稚玉——”
她在肃州一直撑着一口气,全凭对叶真的念想才没有倒下。牌位立好,尘埃落定,她三魂七魄全被人当头打散,直哭晕过去,连着几天虚弱卧床。
第七天,李谨行找上门来。
他随行浩浩荡荡抬了许多礼物,叶弘在正厅接待他,以为他要看叶真的牌位,不料他呈上来一样东西:“太师,我来求娶稚玉。”
看到楠木礼函,叶弘已有预感,打开一看,果然是通婚书和答婚书。
日期写在七月份,正是叶真在东宫厮混的那几天,上面有他们两人的签字和印章。
叶弘露出痛苦神色:“殿下,你何苦。”
李谨行镇定说:“互通婚书,按律,稚玉已经是我们家的人,太师你不能阻止。”
叶弘喘着气摇头:“不算,不算,没有过六礼,没有收聘,我们作为父母什么都不知道,殿下,你别徒劳了,迎个牌位回去,有什么用。”
“当然有用。”他执意坚持,“稚玉要回家,要跟我回家。”
话没说几句,两个人都是眼圈红红,叶弘依旧摇头:“殿下,实话跟你说,等我死了,我们一家一起回河东。你以后还会娶别的姑娘,我不能留我们稚玉,在你家太庙……”
受委屈几个字他没说出来。
李谨行同样觉得痛苦,他知道,无论他说什么,别人都不会相信。
“我不会的。”他颤抖着说,“太师,你相信我。”
叶弘沉默一会儿,开口道:“这样好了,殿下你去看看她,明天我要把她送去慈恩寺,你今天看看,也许就能想通。”
李谨行没再反驳,跟着他去叶真房间。
房中桌榻整齐,上面有她读书写字的痕迹,墨砚干涸,清理到桌角,琉璃水瓶中插一只含苞的早梅,正中央放着她的牌位。
他不敢看。
叶弘张了张嘴,什么也说不出。
忽然有一声细弱的女子嗓音:“殿下?”
李谨行乍一回头,却是徐霜,病弱地由苏棠扶进来,脸色煞白,缥缈问:“殿下要带稚玉走?”
不等李谨行回答,她走进来:“殿下已经带走她一回了,还要带第二回?”
她声音似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内里渺茫,恍惚着不带什么感情。李谨行忍着难过:“对不起。”
“不,不是你。”她走到牌位旁边,看着那几个金色的字,“根源是我,因为我,稚玉才要去敦煌,如果我不是稚玉的娘亲,她就不会有事。”
她亦自责到发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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