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豫了,他不敢说实话。
他见叶真第一面,看她年龄、穿着和排场,就把她定位成哪户富贵人家养的外室。他在扬州长了这么多年,哪家十几岁的美人没给他说过亲,凭空冒出来一个出行能带那么多人的,他心里好奇极了,上次算命也不是想骗钱,只想套她的话,结果没套出来。
今天发现她似乎很忧愁,精神不好,还说生病没胃口,他暗自猜测是主人家负心,或当家主母欺负。无论哪种都十分可怜,他顿时有了点救风尘的心思。
但现在看两位贵人替她问罪的架势,他一定想错了。
程著隐去前面百转千回的心思,只说:“我看姑娘愁眉不展,非常可怜,就想用烧鸭哄她笑一笑,谁知道鸭子没吃,百年老银杏叫我烧了,姑娘你也不笑,人家烽火戏诸侯褒姒还笑一下呢,你……”
李谨行道:“放肆。”
他天生带着威压,不用发怒就很吓人,程著闹出一头冷汗噤声。
叶真眨眨眼,无辜。
程著是在银杏院里生火,嫌烟气太大,所以取到隔壁院子里烤,火没扑干净,才烧了银杏树。
叶真其实觉得他挺有意思,又问:“你同情心真是泛滥,怎么不去扬州城大街上挨个救济可怜人。”
程著讨好道:“姑娘你跟旁人不一样,你仙人之姿。”
“你快闭嘴吧,哪个仙人长我这样。”
程著抬起头,瞄她一眼:“玄、玄狐元君。”
“……”叶真手一抬,食指尖对着他脑袋喝:“小远,拧他耳朵!”
陆远应声跳出来,程著两只手捂住耳朵大喊饶命,刚逃了两步,就被陆远按倒在地,捏住右耳用力绞了几个来回,惨叫连连。
小孩子们一通胡闹完,李谨行开口:“你在这里做道士,程敏也不管你?”
言下之意要问一个养不教父之过的罪名,程著气若游丝道:“我刚来这里十几天,我爹出海跑船了,我大哥考了秀才,感觉没意思,跟着爹行商,二哥是扬州府的校尉,随驸马出城剿匪去了。我从小没娘亲,没人管我。”
他巨细无遗,叨叨说着,最后一句越发哀怨起来,一边说,眼睛还不住偷看叶真。他没别的意思,只是觉得叶真好凶,果然叶真又凶他:“看我做什么,我不过大你三两岁,还能做你娘亲不成?是不是耳朵还没拧够。”
“不不不不!不!”程著连忙捂住耳朵。
问了一下午,没有什么发现,程著平时那点精明,在李谨行一力降十会的碾压面前,根本不值一提。他似乎确实没有坏心,李谨行思量着,叶真在旁边好言好语叫:“哥哥,一场误会,你饶了他吧。”
最终放过他了。
程著谢过叶真,站起身踌躇不走,叶真问他:“还愣着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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