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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我要自由,我有我的抱负。”

  “你什么抱负?”

  他态度好像哄小孩一样,叶真有些恼:“你怎么会不知道,当然是衮冕执玉,辅佐帝王,匡扶天下。”

  “你匡扶天下的方式,就是为了私怨,偷家里的金书铁券,仗着特权在太极殿指责陛下?”李谨行收住笑意,“稚玉,你年纪太小,大家宠你太久,现在谈抱负,实在没有说服力。”

  叶真本想用大义震慑一番只惦记娶亲的太子殿下,却被他反过来指责,愣怔着回:“与年龄有什么关系,说句不客气的,长安城里哪个青年子弟敢与我争锋?何况,如果不是读书做官,寻常女子到我这个年龄,都要嫁人了。”

  “她们没得选,你有得选,当然更要慎重。”李谨行语重心长,“不过你说得对,与年龄无关,你看薛采星比你小一岁,尚且懂得在陛下面前拙诚、露怯、不争,你呢?”

  上个月她为陆瑶伤神,李谨行不好说什么,这个月她缓过来,便想提醒她。

  她理直气壮:“郡主是薛卫公的女儿,自然要谨慎。我不是,我不需要。我从小做你的侍读,陛下就教我直言进谏,无能、无胆、不忠之人才要藏锋。”

  “你为什么不需要?”

  “因为我忠于殿下啊。”

  李谨行停顿一瞬,反问:“你忠于谁?”

  “我忠于——”

  说到一半戛然而止,叶真忽然一冷,心有余悸,不可思议地睁大眼睛。

  李谨行声音又低又轻,重复一遍:“你说你忠于谁?”

  问题的关键出来了,叶真脊背发凉,裹紧披风。

  以往她没有思考过,只笼统觉得皇帝与储君是一体的。其实一朝天子一朝臣,例如叶弘觉得皇帝比太子杀伐果断,老练狠辣,叶真却觉得太子深藏不露,心思很少溢于言表,还同她理念一致,重视律法,对刑罚研究颇深,以后当政,一定是不世出的贤君。

  本朝总体风气开明,勾心斗角与党同伐异之事甚少。但若要仔细研究,寒门与世家,文臣与武将,陇右与关中,盘根错节,每个人总能归到某一派。叶真站在朝堂上,毫无疑问,身后站的是太子。

  “没有那么严重。”李谨行看她陷入另一个极端,把她的手从披风里剥出来握住,出言提醒,“我又不是要夺权。你从小就在云端受宠,大家都知道你的作风,我只是提醒你,不要再妄为,你不是小孩子了,如果你真的出事,你考虑过我吗?”

  几句话的工夫,叶真沮丧起来:“对不起殿下,是我太冒失。现在想想,从小到大,不知给你惹了多少祸。”

  说她活在云端,还真没错。太子犯了错有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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