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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四月份清净无事,都在为五月做准备。五月份先有立夏节,到时候皇帝要带领百官,盛装出城迎夏,祈求丰收。回来后开冰库,给百官赐冰,同时赏樱桃、青梅等珍贵水果。随后迎接端午大朝会,扬州官员会送来江心镜及其他贡品。北方不赛龙舟,王公子弟大多去打马球玩乐。
届时皇帝会开御宴,并给亲近的大臣赐扇。这是从太宗皇帝流传下来的习惯,在团扇上面写鸾、凤、蝶、龙等字,寓意吉祥,赐给重臣。
这天皇帝跟几位宰相议完事,一边聊天,一边随手在紫竹白扇上练了一个龙字,传给诸位看,颇为满意,便转手赠给李谨行。
放下笔时,却不知想到什么,又挑来一柄湘竹扇,心情极好地画了个字,叫旁边的内侍监拿锦帛包好,拿给叶弘说:“容清,这柄扇就赐给稚玉,你拿回去,叫她亲手打开看。”
送到叶真手里时,她好奇地打开,里面竟写了一个犼字。犼是传说中的凶兽,最出名的特征是牙齿非常尖利。犼长相似兔似狸,喜欢与龙争斗,往好了说,有督促、劝导帝王的使命,往坏了说,就是牙尖嘴利喜欢让帝王憋屈。
哪有皇帝赐扇写这种字的!叶真恨恨地想,幼稚。
不几日,四月中旬,趁着旬休,皇帝要去骊山围猎。四月对朝堂来说比较清闲,皇帝趁这个机会,带上宠臣,补上春天欠下的游玩。太子和六皇子照例随行,安乐郡主蒙受盛宠也要去,点了几位重臣,话锋一转对着叶弘说:“阿星第一次参与围猎,恐怕拘束,正好她与稚玉交情甚好,容清,到时候一并带上稚玉。”
围猎携带家眷是很正常的事,但叶真就是知道,皇帝绝对没安好心。她和她亲爹一脉相承,手无缚鸡之力,最弱的地方就是弓马骑射,以往围猎时,她恨不得能生病告假,躲得远远的。这回辞了官,居然还要被拉过去。
倒是徐兰十分开心,早起给叶真梳妆,叽叽喳喳说个不停:“姑娘从前是官,处处不敢越矩,官服一裹,什么玲珑身段都看不出来,连妆容都清淡得很。现在好了,可以随便画。”
“那也不用,到底是围猎,穿的是胡服,浓妆艳抹反而不合适。”叶真习惯使然,下意识推拒。
徐兰想当然说:“这怎么行,抛头露面出风头的场合,越艳丽越好,把猎场上所有人都看呆了,才最好!”
叶真无奈笑:“我不是出风头,是去出洋相的,你可饶了我,低调一点吧。”
一旁苏棠备好了梳洗器具,也不说话,轻轻托着叶真下颌,拿起画笔描眉。叶真闭嘴,乖乖懵懵由她装扮。徐兰看着眼馋,凑到叶真面前,几乎与她脸贴脸,在额头给她点了一朵红花。
末了揽起铜镜照,叶真松一口气,本朝崇尚浓妆,她这幅妆容,已经算清淡。
打开匣子挑选珠宝时,叶真挑挑拣拣,手指落在一只金镯上,犹豫片刻。徐兰在旁边感叹:“好精巧的镯子,姑娘戴上呀!”
叶真心思徘徊了一刻钟的时间,才下定决心,小心翼翼戴上去,反复观察好几遍,放下衣袖,又开心又忐忑。
去猎场的路上没几个人乘车,大家都一路纵马,连皇帝本人也兴致勃勃骑着御马。
天气在春夏之交,舒适干燥,天色浅蓝,云层薄白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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