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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一丛木槿花畔,水珠又急又密,倾泻而下,打得花枝摇曳,花蕊深处蓄满水泽和泡沫。大朵鲜妍红花不堪雨露,湿淋淋落一地。苏棠裙袂边缘湿透,洇出不规则的深色水渍,陡然生寒,有个侍女来喊她躲雨,她望着亭台,摇摇头推辞。

  亭中景象被帘子遮得影影绰绰,白色雨幕更增一派朦胧,苏棠过于忧心,幻觉中隐约看到两个相偎的身影。

  大雨酣畅淋漓,整整下了一个午后。云住雨歇,空气中尽是暧昧潮湿,苏棠终于累了,收回目光合上伞,眉头紧锁。

  不多时帘子哗啦分开,李谨行衣着严整,怀里抱着软绵绵的叶真。苏棠紧跟上来,匆匆瞥到叶真闭着眼睛睡着了,面色潮红,娇懒明艳,满园竟没有一朵花能比得过她。

  李谨行调整角度护住她,对苏棠说:“你看一下亭子里,稚玉写的东西,还有几张完整的,给她挑出来。”

  苏棠低头,说了声好。

  “等等,你先去太师府,告诉叶太师,稚玉今晚在我这里睡。”

  苏棠又说了一声好。

  沿路踏着春季最后一场花事回屋,李谨行把叶真放到榻上时,叶真清醒了一瞬,伸手揪住他衣角,还没来得及说一个字,又昏睡过去。直到晚上才勉强起床,脑袋隐隐作痛,思维还昏沉。

  李谨行给她灌了一碗黑乎乎的药汤,教导她:“这就是需要喝避子药的情形。”

  灌完她清醒了,捂住脸躲在被窝里害羞,瓮声瓮气对苏棠说:“你出去。”

  苏棠波澜不惊:“我出去,那就换别人进来。”

  叶真不说话了。

  苏棠献上下午抄的还能用的纸,她看一眼就扶住额头,有气无力摆手说拿下去别给我看。

  李谨行把被子掀开:“这会儿知道羞,还记不记得下午是怎么求我的?”

  他得偿所愿,心中快意,恨不能跟叶真再亲近再深入些。叶真平日自诩风流,实则一知半解,才刚开头就任由李谨行胡来,除了哭得水泽丰沛,其他什么都不会。反倒是李谨行面上温柔稳重,动起手来毫不心软。

  叶真脸红得宛如樱桃,摇头抵赖:“不记得了。”

  不过有件事是真的不记得:“殿下,我怎么回来的?”

  李谨行说:“还有别的法子回来吗,当然是我抱回来的。”

  他的语气太过理所当然,叶真当即又埋进被子里当缩头乌龟。光天化日在太子府水亭里颠鸾倒凤,还让太子殿下抱着从亭子走回房间。这般荒唐娇纵,以后再有人骂她狐媚,她是一句都不敢反驳。

  几乎被滔天羞耻淹没时,又有一道细小的光芒让她有些得意忘形,想着想着,通红的脸蛋抬起来,目光灼灼看向李谨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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