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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重情重义,诚心可鉴,况且是为了朝堂好,归根结底,仍是为陛下考虑,就算有错,也可以体谅……”
“行了。”皇帝疲倦地放轻声音,“你别说了。”
叶真手臂克制不住地颤动,眼中泪水蓄满,无声淌出。她极力压抑,却仍然现出无助的哀恸神色。李谨行与她并排,心中焦灼,再望向陈樱。
陈樱悄声叹气,出声道:“陛下。”
“你也有话说?”皇帝酸道。
“君无戏言,金书铁券既然一出,只要不是谋逆,滔天罪行也不能问责。稚玉今日大不敬,虽然不可治罪,但理应罢官。”陈樱公正道。
皇帝目光重移回来,叶真满面泪痕,与他倔强对视。他最终疲累道:“好。”
说完这一声,他便退朝,其他各人如何处置都没提,看来是气到心神俱疲。
他刚走,李谨行立刻捞起叶真。她手软脚软,头顶发晕,李谨行把她手里的东西接过来,帮她按一按手臂的穴位,安慰她:“不哭了,这事过去了。”
薛采星跟过来,见她哭得鼻头红红,可怜兮兮,也跟着说几句好话,隐隐怨道:“殿下你也不劝劝她。”
李谨行忙着给她擦眼泪,随口说:“我是天底下最了解她的人,我哪能阻止她。”
叶真好不容易止住泣声,鼻音闷闷说:“连累你们了。”
李谨行的车舆送她回家,到家之后,寻到叶弘,李谨行劝慰几句,叫他不要责备叶真。叶弘虽然愠怒,但看叶真失魂落魄,终是心疼占了上风,只把金书铁券仔细收好,没再说什么。
下午,皇帝怒气暂消一些,再召集几位重臣,到两仪殿商量这件案子的收尾事项。
剩下的涉案人员跟皇帝没有交情,该怎么罚就怎么罚,很顺畅讨论完,诏书拟好,李谨行找个空当,对皇帝道:“陛下,稚玉小孩子心性,不懂朝堂变通,难得她一片诚心,你别与她计较。”
皇帝岿然坐在上位,酸溜溜说:“人家亲爹都不急着求情,你急什么。”
他极自然地说:“我与稚玉这么多年交情,她是陛下给我亲点的侍读,我当然紧张她。”
皇帝哼了几声,说:“越来越没规矩,这次可不会轻饶她。”
“陛下答应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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