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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与其他人不怎么来往。”
薛采星显露出一点好奇:“是吗,我还以为你肯定是追随叶太师。我父亲经常提起太师,说他是朝中最年轻的宰相,是个当世奇才。”
当今陛下驭臣有道,长安朝中没有太多党争,但有人的地方就有派别,以陛下最宠的三个人为中心,大致可以分出一些,例如叶弘代表的世家,陈樱代表的寒门,薛禁代表的武官,三者互相重叠,他们三人既不党同,也没有结仇,较为平衡。本朝尚武,多数人都有武官经历,文武官分界不清晰,相比之下世家和寒门的矛盾更明显一些。
叶真听到薛禁夸奖叶弘,笑着说:“能得薛卫公赏识,我父亲肯定会欣喜若狂,天下哪个好男儿不仰慕薛卫公。可惜他常年在外,否则想尽办法也要与他结交。”
这种互相吹捧听得李谨行牙酸,他拿起杯子喝一口茶。
“现在你于我有恩,我们两个结交,也就相当于他们二人结交了……只是听说陈樱尚书从不与人深交,不然,我还想见识一下她的风采。”
叶真点头道:“我也没有跟陈尚书打过太多交道,说来奇怪,她那么位高权重一个人,连生活都异常谨慎,我丝毫不了解她。”
薛采星继续问:“看来太师和陈尚书私交并不深?”
叶真刚要回答,忽然李谨行撂下茶杯,不轻不重地响了一声。叶真望向他,他眼神颇为冷淡。这种不礼貌举动他平日绝不会做,因此蕴含了警告的意味,叶真领会到,薛采星也瞬间领会到。
她僭越了。
他父亲是边疆重臣,功高震主,她在皇太子面前打探京城局势,还要结交重臣,说她居心叵测,她没法反驳。
气氛冷凝,叶真再看薛采星,她脸色霎时惨白,好不容易恢复的一点血色褪尽,神色满是后悔茫然,有种孤立无援的可怜。叶真仔细想,其实问得这么直接,要么她是个野心勃勃的无能之辈,要么她没有坏心。无论哪种,都不足为惧。
也就是说,重点不是她的作为——以她的手段在京城很难翻出浪花,而是她的态度,她代表着薛卫公甚至是边疆四十万重兵,应当谨慎。
李谨行猛然警示她,断不可能是自作主张,定有皇帝授意。皇帝对郡主恩宠有加,心下那点疑虑一概不提,他唱/红脸,却叫太子来唱黑脸。
思及此,李谨行不可能主动圆场,薛采星已经傻掉,只能叶真从中调解,便笑意盈盈道:“郡主久居边疆,对京城好奇很正常。礼尚往来,劳烦郡主也给我讲讲,北疆是什么情形?”
薛采星整个人柔弱至极,杏眼里水光粼粼,忍着泪望向叶真,像得了拯救,鼻音浓重道:“稚玉想听什么,我都讲。”
衬得李谨行像个坏人。
正当时,侍女来报,说六皇子来了,他关切郡主,正在门外求见。
薛采星一个头两个大,孱弱说:“请他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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