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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惠仙哪儿有看中的人呢。她家的情形着实是特殊,有大族名门出身的爹,有被官府立牌坊旌表的娘,算下来出身已然不坏。外加妹婿年纪轻轻已然升做了正六品的官儿,便不考虑她手底下的产业,那敢上门提亲的人家,也是非富即贵的。
可便是这样人家,惠仙也只摇头。她幼时见惯了父亲的行径,是立誓一辈子不嫁的,岁数长些,虽松动了些口气,却也同喜娘说过——她需得像舅母齐三姐儿那般,遇到个自己能做事儿,还愿意让妻子做事的男人,才肯成亲。
但这样的男人如何好找?如今来提亲的人家,十个里有八个半,是把儿子笼在爹娘翅膀底下管的,本事有没有,惠仙不怎么敢信,可规矩必是有的。媒人将人家家里的讲究一二三四说将一遍,慢说惠仙,连喜娘都摇头。
人家想要的是个又有钱又温顺还肤白貌美人傻的媳妇儿,这么个角色,惠仙岂肯往里套?
因此惠仙便一直“耽误”着,喜娘见她过得有声有色,也半点儿不急。
她就是不放心天下的姑娘,也不至于不放心自己的亲女儿。惠仙这样的姑娘,没谈过恋爱,又醉心工作,放在现代怕是扛不住有经验的男人追求的,可这年头却不是如此,哪儿有男人敢亲自上阵追求一个良家姑娘?这一上来就派个媒人将自家的条件情形吹一遍的,真人还来不及露面就被惠仙一把抹掉,也就不必担心叫人骗。
总之,自从张家把张丛收拾掉了,喜娘全家就过得挺顺利。张家与喜娘倒也有来有往,彼此给些面子,彼此拿对方的名头吹吹牛,倒也默契。至于张丛被张家幽禁起来之后是活着还是死了,活了多久,喜娘却没有再问过。
反正,无论他人死活,“张丛”这个身份都不复存在了。就算那个人死了,她的儿女也不必服孝,因了张家宗族的纵容,这也不会有人计较。
有时与最知情的惠仙说起此事,喜娘也每每要感叹。宗族这个东西啊,你若是柔弱了,他们一定要将你往死里欺压,无论你是不是真清白,有没有继承香火的儿子,都承不住他们苦苦相逼。可是,你若是有钱有权,便是真做了恶,他们也能假装瞧不到,接着腆着脸与你来往。
喜娘自己是再不必担心被张家踩了,走到了她这一步,张家会乐得将合州大族的名头借给她的儿女们用,也会拿惠玉的亲事和喜娘的牌坊往自己族中贴金。彼此内里都得了好处,面子上便更要稳稳当当。
可是,回想一下当年的情形,她也忍不住有些后怕。若非她能白手起家打下一片天下,若非三个孩子都一心依从她,若非惠玉的亲事和她的经济实力,张家岂会这样待她?
如此,哪怕最后那些年的生活也不算十全十美,可比起这个年代大多数女人的生存处境,喜娘倒还觉得自己过得不错。她不仅自己衣食无忧,还养出了三个没长歪的孩子,甚至跟过她的仆妇丫鬟小厮们,如今要么安享天年,要么得了身契不再做奴婢,还能在惠仙的产业里自食其力,都还算是不错的结局。
在喜娘看来,除非是再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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