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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疯了？疯了就对了，喜娘心道，巡抚让他们筹措三万两银子，一转眼就凑了将将三分之二，他们不疯才怪。干完这一票，他们人人都能沾上功勋，岂不是好的很？

　　“咱们可只得七百五十两酬劳啊。”喜娘道：“那一万多两也不是咱们的，你瞧你，也高兴成这个样子……”

　　“今儿的东西不值钱，都是金银珠玉的，价码儿到头了，也就是几千两，谁心里都有谱，高不过那条线去。明儿就不一样了，这书画，古玩，是不是？”杨掌柜做了个拨算盘的动作：“后天卖房产，难说还比不过明天卖得多呢！”

　　喜娘点点头，道：“房产也是有明摆的价格的，超过那个价，真想买的人怕就收手了。可是，有那十个人名的事儿……难说便是并不需要房产的人，到时候也要拼命抬一把价。”

　　“是了，这个，这前十个人给送匾刻字的事儿，是谁想到的？”杨掌柜连连摇头：“真狠呐，这一招，照这个法子，哪个大家族拿不上官府的匾额，那可是独占鳌头的丢人跌脸面呐。”

　　喜娘一笑，指指惠仙，道：“她想出来的。”

　　“哦！”杨掌柜惊是惊的，却也没有太失态——他已经明白了，这人以类聚，物以群分，自己的东家是个女杰，找个大姑姐也定不会弱。女儿肖娘，有这么一个娘亲，两个姐儿能是傻的么？

　　只是，他到底有些意难平，他一个在生意场上摸爬滚打了大半辈子的，如今竟想不到一个小丫头片子想到的主意，多少也有些丢人。

　　可惠仙却道：“这没什么难想的，人么，最怕的便是，所有和你一道玩儿的人都有了一样东西，独你一个人没有，那可就丢脸面了。这不是顶寻常的么……”

　　杨掌柜只摇头：“哪儿就是顶寻常的？道理是人人都懂，能把道理拿来做成生意，可就是真真的本事了。姐儿这心思，不是等闲人比得上的。姐儿赚大钱的日子在后头，要是有机会，还望提携咱们一把，一道发点儿小财！”

　　“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杨掌柜客气了。”喜娘接话道：“走吧，今儿的拍卖既然结束了，叫大家回去歇歇，明儿个卖书画，可还有的伺候呢。”

　　戏精荀喜娘

　　第二日，喜娘和惠仙几乎“见证了奇迹的诞生”。

　　她们倒是也知道，有那“前十名会被官府表彰”的好事，原先抱着捡便宜心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