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歇息。这尼姑庵的禅房安静清洁,三姐儿正要休憩一会儿,却听得隔壁传来女子哭声,不由好奇心起,凑到墙边儿听,这一听,却是禁不住心中暗惊——隔壁在哭着的那个声音好熟悉,不正是张丛的新妻董氏?也不知她在跟谁哭,此刻□□叨着“怪道他先头那个婆娘,宁可叫人指摘,也非和离不可。这日子谁能过下去?我也是顶不住了,你们若不许我和离,我只一根绳子吊死吧。”
接话那女人的声音老不少,许是她娘:“好姐儿,说这样没志气的话作什么。只怨你爹听信媒人胡吣,害了你有这样一桩姻缘!只是,他真个再没钱了?”
“他先前的钱,都是婆娘赚的哩,他只管花钱的,经了这么一场灾,手上还能剩个什么!”董氏呜呜啼哭:“先前好赖只是小气些罢了,日子倒还过得,如今他往床上一横,每日单吃药也要一钱银子,纵使家里有金山银山,经得住这样无底洞丢下去的?更况今年的收成,娘也知晓,那些个田地,半点儿进益没有的,还要养家下的小厮丫鬟。我说卖出去些土地,他也不依,竟是是看棺材本儿一般!”
那婆子只道:“叫你学他花押,你还没学得么?”
“他瞒着我呢,但凡是个落了名儿的东西,都不给我瞧。跟防贼似的!”
那边董氏和娘哭诉张丛没用,这边三姐儿心中只道——学张丛的花押?哪儿有这么容易!张丛是在印鉴花押上吃过亏的,连个鼎福记都折进去了,吃一堑长一智,这事儿上岂能再叫人轻易诓住!董氏一个乡下姑娘,纵使有几分心机,能哄得动张丛将家底都交出来?这一场梦,发的未免太好!
“这,唉,”那婆子也叹起气来:“人家只与咱们说,这张大户是个家里殷实,为人厚道的,却不想竟是这么个东西!然而如今你嫁也嫁了,亏也吃了,总不成再和离,那不是白吃了一回亏?听娘的,且忍忍,伏低做小,先叫他不疑你了,将他那些个地契弄到手,才好叫他知晓你手段,不是轻易怠慢得的!”
“怕只怕我还没弄到那些地契,他就断了气!说不得这点产业,还归前头那个生下的儿女,那咱们辛苦一场,是图个什么!”
齐三姐儿听到这里,猜也猜到张丛病了,心道老天果然是有眼的,那么个吸女人血的东西,就该早早儿蹬了腿,别碍着喜娘和孩子们过好日子。然而那婆子后头又多了一句话,却叫她一下便拧紧了眉头。
“这娘却有个主意!你只与他说你有身子了,等他了不得的时候,推说你怕叫前头养下的儿女们欺负,叫他立个文书来!到时候咱们将这文书上的数目全改了……”
“我上哪儿怀个身子来!他和前头那个,成婚了二十多年才只有四个,和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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