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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娘瞧着这人一把白胡子,脸上仍是红润,便觉得这位郎中大概很可以信任。想必朱氏也是这个念头——两个女人眼巴巴瞧着郎中的眉头皱起来又松开,心就跟被线拴着似的,提起来,放下,再提起来,又放下……
终于,郎中点点头,道:“哥儿年轻气盛,一时遇到大事,悲怒过度,以致呕血——今后切不可如此!哥儿的心脉有些弱,若是养心静意,今后一切无碍,若是再如今日一样,抑不住动了心气,如今年轻似是无碍,等上了年纪,有的是苦头吃哩。”
“如今是无碍的?”朱氏忙问。
“要吃药的。”郎中道:“太太一定瞧好,今后不可叫他猝然知道什么动心引气的事!虽说也未见得回回都要呕血,然而总是动气,也伤身,不成的啊!”
朱氏只点头如啄米,她手上抓着一条帕子,方才用来擦泪的,如今却在指尖绞成了一团:“好,好,我一定瞧好他。”
喜娘却想到了另一件事——一动气就吐血,心脉虚弱,这温瑾,是有先心病吗?若他真有心脏病,那玉姐儿岂不……
她小心翼翼开了口,道:“先生,哥儿这身子,若是活动,要紧不要紧?受得累吗?我听说多走动,习练拳脚,身子骨会好些……”
郎中道:“那倒不必顾虑,哥儿的身子骨,也不至如此不堪。太太们莫道我方才的话吓人——其实这动气的事儿,谁犯多了都不好。”
朱氏道:“我儿小时候身子弱……”
“是有些虚,然而哥儿身子,还是康健的。”郎中道:“比不得那些个自小儿就如牛犊子一样的,也不至于什么事都经不起。这位哥儿,你说,是不是如此?如今你怕是难受,等我开了药,你吃下药去,宁心静气吐纳一个半个时辰,就会好些了。”
“烦劳先生快快开药吧。”朱氏只恨不得叫儿子立时好起来,连声催促。那郎中答应下来,开了药,又教温瑾如何静坐吐纳,安心调元,这才拿了一笔诊金告辞。
朱氏当着郎中和儿子时,尚且能端得住。待温瑾吃了药歇下,她与喜娘一道出来,却是走不了两步,便在廊沿下的鹅颈承坐上跌坐了,掩面痛哭。喜娘一时不知怎么办好,只能在她身边坐下,拉着她的手,向下人们嘱咐:“该做的事儿都做起来吧,愣着干什么?还要太太嘱咐,才知道要换素的麻的?”
她不说还好,说了朱氏便哭的更凶:“别!别换,我家爷他……我不相信!我不相信他丢下我和瑾儿母子两个就这么走了,我不信呀……”
喜娘叹了一口气,有点儿后悔,她轻轻拍抚朱氏的后背——这个女人,一辈子都有丈夫心疼着,如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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