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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6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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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认识字,这一整篇文书,是识不全的……”

  果然便有个衙役拿着文书代她读,喜娘只那一眼,也瞧到了八|九分内容,听着便知这衙役不曾唬她:那些乡民招出的供,和方才喜贺说的虽然各有立场,内容却八|九不离十。道是他们听闻乡邻家的新女婿有钱,便想着来寻他“借”钱,不想这人又穷又怕事,招认了绑架自家女儿,前妻必会拿钱出来的。于是一群人同去“寻”他女儿,不想自己这做前妻的杀到,三言两语急了眼便放火逃走了。

  这倒真是那些乡民为了减罪能想出来的理由——女人胆小贪财,放火逃命,总比他们扬言要奸|污人家女儿的罪名小。可是他们竟也不想想,张丛好歹也是个“张大户”,他能认这供词里给他泼的脏水么?

  “我不知道他们前情如何,只知当时,那些个乡民凶巴巴的,要涌上来撕我们下车了,我前头那个,倒也似是和他们不全一条心,可他抵得什么用场!”喜娘道:“我们做女子的,哪儿能这样和男人拉拉扯扯?更况我小女儿,是定了人家的,更不能闹出这样的事情来——彼时周遭左近一个人都没有,我如何知晓他们是只要钱,还是另有祸心?他们自说不过是为财,可我想,人只要是能做出一件违法的事儿来,便能做第二第三件。纵使今日不做,明日未必不做。我们虽然没有出事,可也不能便宜了他们!”

  她说着,便要滴下泪来。官府里的长吏,正是昨日她来时的副丞,如何不知喜娘这证词的意思?因点了点头,向县尉道:“母亲护儿女,那是人的天性。便是碾伤了凶徒,也是他们罪有应得,不好怪罪这妇人吧。”

  县尉笑笑,道:“那些个凶徒不长眼,竟敢在咱们合州城作奸犯科。若只偷鸡摸狗也便罢了,连好人家的车马都敢截,不挂几个脑袋出去,实在不足以安定民心——他们是不是说,那死掉的那个就是头目?把他脑袋挂出城门去,这边儿怎么判,等我回了老爷,再和百姓们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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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喜娘从县衙里头出来,已然是半下午时分了。苏吉赶着马车在外头等着,待她上了车,便道:“太太,咱们现回家么?”

  喜娘摇摇头,随即想起他在外头看不到,方半哑着嗓子,道:“先去南城门……”

  城里但凡除了出了什么需要枭首示众的事儿,那人头多是挂在南门的。也不知道哪个时候留下来的规矩,却是城中人人都知晓的惯例,甚至为此生出了不能带小孩儿走南城门的忌讳。然而喜娘却不知怎么的,想去看一看。

  昨儿那个死人的脑袋,如今已经被挂在了城门上。喜娘张开车帘望了一眼,但见一个被垂覆的头发挡住的头颅挂在那儿,看不出五官,更瞧不出岁数来。因是死后才被斩下的,那颗人头并不滴血,往来路过的百姓,倒也没什么怯意,城门宽大,他们只不往那人头正下方走过便是——有一个人死掉了,这种事,大约并不要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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