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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的事！”那婆子急极了，却只能将这一句翻来覆去地说。李青儿倒也不再多说什么了，嗤地一笑：“人呢，还是要敦厚些，别总想着占人家的钱财——就是要占，也看看自己有没有那本事。好容易找到个冤大头，不想着见好就收，反倒连人家女孩儿钱财都不放过，还要这样折腾，哎呀，这可真是……”

　　她施施然返回车厢内，大摇大摆离开，而那婆子急气之间，突然灵光一闪，指着喜娘道：“你好狠的心，你买通这个婊|子，毁我女孩儿名声！我做鬼也不放过你！”

　　喜娘原本瞧热闹瞧得欢喜，只恨不得抓一把瓜子儿磕着，突然见她将矛头指向自己，不由道：“这与我何干！我又不是男人，糟蹋了你女孩儿的也不是我，怎么骂起我来？我要是你啊，现在夹着尾巴就走，免得这消息闹开了，进了锅的鸭子也要飞了，定了亲的女婿，也要跑了——张丛那个人呐，可是最要面子的。他要是知道自己定下的这位新太太确是证明了可以生养的，不知道多‘高兴‘呢。”

　　“我女孩儿还是……”

　　“她是不是，跟我什么干系？”喜娘劈头打断道：“你若要证实，带她来官府里头找婆子验身，除了衙门里的验身婆子，谁又能说定她是不是了？”

　　说着，她一把扯住惠仙的手：“走了，和这样人家说话，多说一句，都脏了舌头。你可不能和他家里来往，养出这样女儿的人家，不知道是什么人呢。”

　　“既无耻，又贪财。”惠仙竟笑了：“我都不放心我爹啦，娘，我可想去劝劝他了，娶个什么样的不好，娶个爹娘爱财女孩儿骨头还轻的，那不是败家的么？”

　　那婆子挣起身来要冲过来，小厮们却将大门合上了。她撞在门上，如哭丧一般嚎骂起来，然而外头的百姓瞧了热闹，此刻却都相信李青儿说的香艳典故，纷纷指着她讥讽。那婆子哭了一阵子，听他们竟要去打听她家女儿的身份了，方后知后觉地想起，自己竟真没法子证明女儿清白。

　　除非带着女孩儿来衙门里头验身——但那些个闲人，是愿意相信验身婆子的话，还是愿意相信这样香艳刺激的流言？

　　她女儿可不比喜娘母女，是要靠嫁人过日子的！坏了名声，还怎么嫁人，怎么活？

　　那婆子跳起来，一个个求过去，请他们不要声张今日的事。她是慌了手脚了，只盼今天的事儿从没发生过，却没想到，她这样的态度，益发显得可疑。

　　门外，喧喧闹闹，哭声笑声各响各的，家里，喜娘回了房，端了已然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