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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甘共苦,哪里有遇到些困难处便丢下妻儿独善其身的道理?和离是绝不成的!”

  见喜娘并未感动,张丛又道:“我们也是自幼在一处的,这许多年了,我虽有对不起你的时候,可扪心自问,到底也算个好夫君。何必遇到一点事儿,便想着与我分离?你我相携到老,岂是容易的事!”

  喜娘听着,心中只道:什么相携到老?分明是老娘扯着你这拖油瓶挣命。倘他真有一分半点儿相携到老的心思,今日在那衙门前头,岂会一口应下和离的事儿来?分明是因为卖铺子不得手,手头没钱,所以怕和离了穷死自己,方摇着尾巴又回来献媚了。

  早知如此,当初竟是何必呢。

  她只摇摇头,道:“人心隔肚皮,所思两不知,既然下头要和周家撕起来,只怕是大有麻烦的。爷从来是个怕惹事的人,我怕倒头来惊吓了你,反倒不好。”

  张丛铁了心绝不和离,一句句皆夸自己也是个男儿,哪有怕事怕到将妻子丢出门外挡着的道理。喜娘听他这一番豪言壮语,只叹息道:“不是我说,爷,周家不是寻常人家。手上脏的臭的事儿可是不少的。真和他们斗起来,我也没有必胜的把握。若咱们一家子还在一处,彼时打碎了鸡窝儿,哪儿寻得出个整蛋呢。不如你先与我反目,咱们分开两处,我真是有一日横死了,儿女们也有爹爹看顾着,我九泉之下也安心。”

  张丛只当她瞎说八道,故意吓唬他,只一心不信,且放出大话来:“我若连你们母子都保不住,还像什么爷!你且安心,有我在,断不容周家揉捏你们的。更况咱们亲家是县太爷,周海钰吃了熊心豹子胆,和咱们家对着干?”

  喜娘摇摇头,道:“爷哪儿知道这周家的手段,竟是黑白不忌的,莫说县官眼皮子底下,就是巡抚老爷脚底下,他们家也没少做缺德事。旁人家的事儿我且不说,单只说爷族中,便有长辈是折在周家的毒计里呢——您不妨也回族里打听打听,当年在省城里头做盒子菜很出名的闻喜斋,那位东家正是您的伯父,他到底是怎么没了的?周家的手段,他家的婶娘怕还知道几分哩。”

  张丛平素哪里和那些逼死了他娘的旧族人来往,便是发家之后,也不过是通个音信,好将名儿落回族谱罢了。他叫丢出门时还是多大的个孩子,哪里就认识什么东家伯父,只是听喜娘说的有鼻子有眼,却也不由信了几分。

  难道她真是怕周家将这一家子人都一把端了,才叫自己与她分居,给儿女们留一条后路?想着喜娘昔日的为人,张丛又觉得,这处处都想着儿女,也正是喜娘的素日习性。

  “我……我遣人打听一番去。”他终究还是动摇了。

  喜娘今日也不逼他,只道:“爷等清楚了周家的手段,再决定也不迟——只快些去,留给咱们的时日委实不多。若再拖个三五天,便连说你我争吵反目致以和离,讲出去都没人信了。”

  张丛半信半疑出了门,他也不敢信任喜娘教出来的小厮下人,只叫人备了马,他亲自往族里走了一趟。不过三十多里路,半下午出门,到傍晚间便入了张家聚族而居的村里。此刻他是张大户,自然与当年那个没人管带的孤儿不同,族人们迎他进去拜过族老,又给他上了茶水,伺候他坐,指望能从他手上摸几个银子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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