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串串钵钵鸡糖葫芦紫菜包饭珍珠奶茶，她小时候买来的，可都是走街串巷的人卖的。

　　“倒也不见得非得赁个馆子铺面才能做。”喜娘笑吟吟道：“若是有方便分做小份儿的吃食，也可做了，用车子推去卖。冷着吃的，便在盛装的桶下头垫冰，热着吃的，便用垫铁蓄些碳火，走街吆喝了，有人来便取些出来——这可不要什么本钱。”

　　赵氏一怔，她眨了眨眼。

　　“这小吃上头，原本也不要多少功夫。”喜娘道：“别的不说，拿老母鸡香香地熬一锅汤来，炖些细薄豆腐皮卷子，有人要了便盛在小碗里，加些椒盐端过去，便是一桩买卖。还有那粗面条儿，煮出来拿一点油过一手，挑起来晾得干些，再佐些瓜丝、蛋皮、豆芽，若有鸡丝更好，与爆豆、蒜泥、香醋、香油、芝麻、粉糖一并拌匀了，也是一样进项。”

　　说着，喜娘还笑：“若是别的东西，我也不好推荐，只这两样，不在意火候卖相，只要调和得味道好了，有的是人买。冬天卖鸡汤豆皮卷子，夏天卖凉拌面，一年也不必停下。瑞荷的伯父当年在聚朋楼里也是数得上的大厨，弄个蘸料出来，可不是轻而易举么。”

　　赵氏只被她说呆了。丈夫安排下这个桌子，原本是因为喜娘待李友和小吴氏不坏，想透点儿风声给她报恩的。于赵氏而言，今日除了一场辛苦，便只是难得能上一回桌子，却不想，正事儿还没提，菜都没动几筷子，喜娘便给她出了个这主意。

　　生在穷人家，嫁在穷人家，赵氏原本也不是不肯抛头露面去讨生活的人，可先前她手艺不好，自然不往做吃食上想，后来得了个大伯哥能相助，却也没想过能做这些活路。

　　可喜娘说得是有道理呀，调好了汁子，无论是凉拌面，还是鸡汤豆腐皮卷子，都是简单极了的东西，就那汁子也是自家调，不怕人照抄！

　　赵氏一时想到，只觉心热，恨不得现下便出门采买起来——正巧还有喜娘给的那一锭银子，推车是自家原本有的，擦洗干净就行。放吃食的陶缸木桶也要不了几个钱，至于食材和调料，更是简单，自家厨房里便能凑出个七七八八……

　　“太太的主意真好，”她说：“我自己半点儿想不到的。若是买卖能成了，今后我请苏姐姐给太太送孝敬的！”

　　喜娘摆摆手：“有这么个活路，坐在你家想起来的，便是和你家有缘，送了你也不妨……”

　　“这哪里好？这几句话，是银钱呀。”赵氏道。

　　“但凡自己没空赚的银钱，都是人家的钱。”喜娘道：“婶子跟我客气什么！若不是婶子家里也有人会这手艺，我说出来这法子也是用不成的。天时地利人和聚在一起，我只动动嘴皮子，真要是能赚了钱，那也是婶子你们的辛苦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