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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声不干净,自然是恨咱们的。可是,咱们若真有什么把柄落在她手上,哪儿敢把她卖出去?按说,一个早跟爹娘兄嫂断了来往的死契丫鬟,想个法子把她弄死也不难,我真怕她瞎说,岂能还给她一张活着的嘴?我是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正儿八经有冤情的,怎不去官府敲鸣冤鼓,只在街上吼叫呢。不过是跟那杀才一般,拿了人家的钱,想坏我们名声呢。”
从喜贺告诉她,和不干人事的丈夫有技巧地闹翻并不会叫人骂她女儿没家教之后,喜娘的胆子便大起来了。今日如此放手处置娇荔,换成从前是不会的——她会怕人说她尖酸刻薄不厚道。
但是,既然女人和丈夫翻脸,翻对了时候都是没有错处可挑的,那主母处置丫鬟,又有什么可指摘的?
相反,如喜娘这样不打也不骂便把人卖了的,真可以假装一把厚道主子,问心无愧坦坦荡荡了。
这么一衬,娇荔益发不知好歹,面目可憎。
喜娘都这般说了,那些下人们哪有不会意的。娇荔在街上折腾起了一阵风波,可当时听得她说话的,多半是张家的邻居。得了闲跟张家下人打听此事,却是谁都变着法儿讲同一回事——娇荔不规矩,不干净,被主家撵出去了便血口喷人……
所有人的说法都差不离,那些个好事的人听了,也只觉张家宅子里多半是真养了一对儿白眼狼出来。
人总归是要传些流言的,且要一边传着话,一边将自己当做个圣人,对人家的事儿评头论足——娇荔和秋声这两个人,在张家下人们放出的风声里,已然是一对狗胆包天的奸\夫\淫\妇了。如此的人渣,自然道德败坏,说出来的话一个字儿都不能信。
百姓们这么想,官府里的老爷们自然也这么想。
温县令听闻此事,对秋声更是多了几分鄙夷——却原来此人如此无良无行!若只和主人家的侍婢往来,尚可算作是少年多情,但他竟不知足,还要威逼主人带回来的女人,这不就是又背弃了前头那个相好的?无论是从礼义廉耻上,还是从国法天条上,此人都是个畜生,很该打死才对。
至于秋声是不是被冤枉的,温县令压根儿不考虑——他要真是什么都没做,陈盼儿为什么口口声声指认他心怀不轨?哪怕陈盼儿是个烟花女子出身,到底是个女人呢,天底下哪有女人往自己身上泼这样脏水的,分明是被他气狠了,才舍得毁了自己名声也要指证他!
有这样的逆仆,难怪他的亲家太太哭红了眼睛求上门来,托他夫人转请他莫要开堂审案。这事儿,放在哪个有脸面人家里肯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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