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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儿个他们吃酒，有人说漏了嘴，被我听到。”

　　小吴氏皱起眉来，道：“真有这样不记人好的混蛋——我与你说，你可别告诉别人啊。”

　　“我是你男人，你连我也信不过？”

　　“你我自然是信的，只那么一说……”

　　小吴氏将那日的事儿，本本源源说了一遍，只听得李友的脸色变了又变，终于握紧了拳头，道：“我原道小舅爷是个好人，原来，也是能诬陷人的……”

　　“怎么这般说呢？”小吴氏道：“能给咱们一口饭吃的，不就是好人？那秋声帮着爷气太太，还敢大半夜在陈盼儿屋子里待着，难道就无辜了？对了，爷还把我也打了呢，要不是小舅爷，我说不定也要受伤的！”

　　“打人归打人，可诬告归诬告，爷总不是那个小厮打伤的啊！这是要人命的罪名啊！”李友想到昨日那些男仆们说的话，只觉喜贺这般作为，十分不厚道。

　　“小舅爷若是进去了，太太怎么办？”小吴氏不料丈夫竟会这样想，急的跳脚：“你可千万别往外说！若是这张家垮了，咱们又要受穷——你还没穷够么？再说，我那日也与爷厮打了，要是闹起来，我也要进去的！”

　　李友脸上神色阴晴不定，终于长叹了一口气，道：“好吧，都依你，我不说——可你在内宅也要小心为上，他们既然能害别人，也能害咱们。等你喂罢了哥儿，咱们便出去，惹不起，躲远点总是可以的，我凭着这点儿力气，还是能养活你和秀秀的！”

　　小吴氏急道：“这是什么话！好日子不过，要回去过那穷的——我们站得直，行得正，既不曾哄骗主家去青楼里花钱，也不曾勾结外人谋害主家，怕什么？我瞧着，太太是个极好的人，你要出去，你出去便是了，我是要在这里赚钱，好养我秀秀的！”

　　李友亦急了：“太太是好，可小舅爷也好么？那是个坏了心肠的人，不可相与的。”

　　“我的哥哥，只有你们男子才与男子相处，我是个女人啊，小舅爷好坏，与我何干？”小吴氏气咻咻的：“我在太太那里服侍哥儿，也见不着他，更不会得罪了他！他便是再如何禽兽，也不能对着亲姐姐的儿子下手吧？”

　　“总之你多当心。”李友皱皱眉，嘱咐道。

　　“我知道了。”小吴氏不大高兴，她也该回去了，可真到了要走的时候，还忍不住问一句：“你……明儿还来等我么？若是还来，咱们，咱们去花园里假山那边瞧瞧吧。”

　　李友原是因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