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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贺这边,原本也只有个丫鬟来回看顾着,此刻他更是将丫鬟也赶了出去,自己一样样清理着房中的东西。
有时,他也停下手,发一会儿呆——原本这是个多好的家啊,怎么突然就成了这样呢?
他甚至有些怀念小时候贫寒的日子了。那时家里那么穷啊,冬天来的时候,寒风会从破屋的墙缝里吹过来。姐姐和姐夫自己都穿不了一身的齐整衣服,却怕他冷,每天晚上轮流搂着他睡。夏天天热,暑气从地面上往上蒸,他生了痱子,又痒又痛,晚上睡不着觉,姐夫便去井边打来凉水,姐姐用一块破帕子沾水,帮他擦拭,又给他扇风赶蚊虫,直到他睡过去……
想到那段时光,喜贺终于忍不住,将手上的东西丢下,坐在一边的椅子上,弓起了腰,在如豆的一点灯火下哭了起来。
他的眼泪沿着捂着脸的手指缝流下来,他很想,像二十年前那个在黑暗的家中等着姐姐姐夫归来的孩子一样,放声大哭。可他不能了。
时过境迁,一切都不一样了。
不算最坏(已重写章节)
房中再无旁人,喜贺哭得忘情,竟连惠仙进了门都不知道。
惠仙愣住了,她瞧着自己的小舅舅,昂藏的男儿,哭成那副模样,一时间也不知道是该进去好,还是假装没瞧见,退出去好。
她不知道他为什么哭,是因为打伤了她爹害怕,还是因为担心她娘的伤势?但无论如何,男人们总归是不愿叫晚辈看见这幅样子的吧……
惠仙想了想,自己出了门,又唤花月过来:“你上去敲,等舅舅开门。”
花月是丫鬟,自然不能直闯舅爷的房间。但有了这几下叩门,喜贺就有了时间反应——他若是不肯叫人看到自己失态大哭,开门前还能擦一把脸。
果然,花月在门扉上叩了数下,房中便突然沉寂下来。许久,屋外的主仆二人方听见里头嘶哑的一句:“谁?”
“是我,舅舅!”惠仙道:“您若是还没就寝,便开开门,我这里有急事,如今只能寻您说了!”
喜贺答应了一声,过了一会儿,方前来将门打开了。
他将方才燃着的三盏灯吹灭了两盏,此刻房内,只余一盏小灯,摇摇曳曳地顶着一点儿亮光。
也许喜贺是为了掩盖他眼中哭过后留下的血丝,但在惠仙看来,这一豆闪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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