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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玻璃大门不知何时合上了,他疾步走到门前,双手用力推门,好像要把所有的愤怒与痛苦都推出去。
看着他头也不回地离去,玻璃门在他身后重重关上,随即传来门臼摩擦的巨大声响。她知道,对她关闭的,不仅是这扇通往他寝室的门。如果他的心也有一扇门,那么,早在玻璃门“砰”地一声关闭之前,他已经将她拒之门外了。
“以后不要来找我了。”即使已在心里做了最坏打算,亲耳听到景深说出这样决绝的话,商舟仍犹置身于一场7.8级地震震中,她的世界顷刻支离破碎。一股热流涌上来,憋了一天的情绪土崩瓦解,眼泪代替了所有的思考。
为什么会这样?透过迷雾般的泪水,她直直地看着他挺拔的背影远去,似乎这道背影会告诉她答案。在阶梯的转角,他似乎停住了脚步。她的心狂跳起来:今天不是愚人节,你开什么超级大玩笑?你马上就要转身飞奔到我面前,告诉我:“逗你玩的!”好了,我已经识破你的诡计了,而且,这个玩笑一点都不好玩,不好笑。答应我,再不开这么恶劣的玩笑了……
但是没有。她眼前的画面在他消失在阶梯转角后,便停留在空白。
她颓然蹲在满地的栀子花瓣里,膝盖顶着胸膛。路灯的光在眼前晃动,她觉得整个世界都跟着摇晃起来。耳朵里鸣着嗡嗡嗡的声响,犹如成千的蜜蜂盘旋耳际,直要撞进耳膜里去。“以后不要来找我了。”景深寒冰一样的声音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好像错按了循环播放键。她用力地甩一甩头,想把所有的声音都甩出去,明知是徒劳,无望的。
眼花缭乱中,商舟站起身,她要回家去,如果那间与辛玥合租的属于景深的房子可以称之为家的话。
站在熙熙攘攘的车流中,闪烁的车灯晃得人睁不开眼。她觉得自己就像一只迷途羔羊,好像面前的每条路都通往她的家,又好像都不是。伤心?无措?愤怒?无望?各种情绪包裹着她,沉沉坠落的心像被千斤巨石压着,喘不过气来。从没尝试过这般绝望的心情。
最终还是回到她们临时的“家”。商舟从冰箱拿出早上做的蛋糕。确切地说,这蛋糕还没“竣工”,如果按她之前的设计,还要在慕斯蛋糕上面点缀一圈爱心形塔状奶油裱花,在爱心的中间用巧克力笔写上商舟爱心景深!呵,现在全不需要了。想起这些小心思,真是可笑。原来都是自己一厢情愿呢!她拿起勺子开始吃蛋糕。心里似乎有团东西一直堵在那里,含在嘴里的慕斯和着咸涩的泪水,难以下咽……
黑夜笼罩的阳台,没有开灯,商舟靠在红色懒人沙发里,她伸出双手环住自己的双臂。记忆毫不留情地将一小时前,他那双冰冷的眼睛推到她眼前,放大到愤怒的特写。他凭什么愤怒?
六月中旬的夜晚,晚风温柔。木吊顶上垂挂下来的吊兰开出了好几朵白色小花,精巧的小白花点缀在葱绿的条形叶丛间,煞是可爱。昨天给吊兰浇水,看到悄然开放的小花,商舟欣喜不已,原本今天要炫耀给景深看的。
年初的时候,景深给她带来了这盆吊兰。
“我妈种的吊兰生小宝宝了。”景深将吊兰放到客厅茶几上,掏出手机,指给商舟看,“这盆是母株——”
“母猪——”商舟学他,故意拖长音。
“你还小猪呢?”景深摇头,继续指给商舟,“昨天我妈从这盆里分株了两盆,一盆给你,一盆给我。”
“哦,谢谢阿姨啊。”商舟凑到吊兰前,端详着苍翠欲滴的条形叶片,“这盆是金心吊兰,我以前养过一盆银边吊兰,不过,那盆被我养坏了。这回,我会用心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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