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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起来却似在哭,她咆哮般道,“他是要留给那个贱人的儿子的!”她忽然仿佛累极,以至于睡着了似的,她紧紧闭起双目,歪着头不动了。

  枯藤婆婆待立良久,正不知能不能解劝之时,却见洛桑天妃忽然张开了双目,她“哈哈”笑着道:“不用急,她也好,她的儿子也好,但凡他挂在心头的,我都一并除了去!他的眼里瞧不见我,那他往哪儿瞧,我也便要他什么都瞧不见!”话音刚落,便是一阵撕心裂肺般的狂笑,叫人分不清,那是因为极度的欢乐,还是因为极度的悲哀。

  “你这个妒妇!”天主不知何时,已到了寝室之中。雪寂见此情形,忙将疏影拖向一旁,避开了天主与云锦的行经之地,他二人便往一架屏风后藏了。天主似是无心于此,云锦亦似不察,却是目光微动,只是并不转目来瞧。他并不跟随天主进去,而只是站在帐幔之外,似是不忍更添洛桑天妃的难堪。

  水仙与枯藤婆婆见天主前来,便皆拜倒在地。洛桑天妃却仍只是站着,冷笑着道:“妒妇?我若是妒妇,便不会倾心于你!当日便是见你对她一往情深,又自怜遇人不淑,心生羡意,方才……”

  “那你为何要害她?”天主冰冷的目中似要喷出火来。

  洛桑天妃不住地用手拍着自己的胸脯,似是胸口梗住了,难以成言,好一会儿,她才难以自制地哽咽着道:“不论你情不情愿,我已是你的枕畔人,可是你的心呢?你的心呢?”她说着,便将手指戳向了他的心口,她似是恨不得那手指此时便是一把尖刀,一下便可刺透他的心似的,道,“可曾有一天,可曾有一刻,可有一寸,可有一分,你心里装的是我?”说着,她将两只手紧紧捧在自己胸口,似是那里已疼痛得连双手这难以切近的抚慰都不能放过。

  天主目中的火似是叫冰水浇熄了,那漆黑冰冷的碳灰之中只有自责之意,他渐渐垂了头,可是没一会儿他就又抬起头来,仿佛赴死之人一般,盯着洛桑天妃的眸子道:“可你不该害她!错在我!错在我!”

  洛桑天妃唇角一抽,似是疲累已极,连冷笑都懒得做给别人看,她喃喃着道:“错?错?”她转过身,重又瘫坐到床上,许久,方道:“是啊,唯有她没有错,自始至终,便只恋着你一人!只可惜,你也是个以天下为重的!”

  天主听见“天下为重”四个字,心上仿佛针刺刀扎一般,他仿佛看见一个白衣女子,眉眼温柔,声如轻铃,淡淡的语声随风飘至他耳中:“好男儿自是以天下为重,既是父母之命,要你与木石岛联姻,且她又与你有救命之恩……”她的语声温柔得连其中的悲哀都似已化作了绵绵春水。

  天主忽然身子摇颤,站立不住,云锦见状,顾不得自己目中珠泪涟涟,起步便冲到了他身边,将他扶住。

  天主拍了拍云锦的手,道:“以后,天主之位便交给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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