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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我。”
这条围巾周嫩其实不太敢拿出手,宋希白可是穿一身两万见都没见过的名牌的人,哪里看得上手织围巾?可是要买一条就更不好了,首先她没钱买宋希白那个层次的东西,再者,手织围巾的心意应该稍微值钱一点吧?
宋希白在周嫩旁边坐下,从她手里接过围巾,宝贝一样捧着,惊讶地说:“你亲手织的?你不是心灵手巧的人啊。”
周嫩打了一下宋希白,娇嗔地说:“织围巾又不难!”然后担心地问:“喜欢吗?”
“喜欢!我现在就要戴上。”宋希白抖开围巾往脖子上套。周嫩突然把围巾抢过去,笑着说:“屋里暖和,带围巾会热出病的。”
“周嫩,你太记仇了吧。”宋希白张手去讨。周嫩偏不给,“谁让你刚才调戏我。我可是病人,你有没有良心。”
“你伤口全好了吗?刚才疼成那样,给我看看。”宋希白探出手要摸周嫩的肚子。周嫩一掌拍开他的贼手,捂着肚子说:“都好了,伤口只有一点点,就是对胶带过敏的皮肤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好。”
“对胶带过敏?我看看。”
“不给。丑死了,一块一块的黑色素沉淀,我看到就心烦。”
“我问问秦医生,让他开一些涂抹的药给你。对了,去疤药我准备好了,传统古方市面无售,我现在帮你擦?”
“伤口愈合一个月后才能涂去疤膏,而且这一个月不能干重活,不能剧烈运动,不能盆浴,不能行房——啊,我爸让我催一催对联,要两副,一副贴乡下老屋,一副贴我家。”
“一个月不能行房?”宋希白只听得到重点,点头表示理解,“几年我都等了,再等一个月小意思。”
周嫩当没听见,又说一遍:“对联你想好了吗?”
“我正好备了两副等你来选的。你等着,我去拿。”
宋希白从客房拿出笔墨纸砚,摆上饭桌,把数条朱红春联纸一一展平铺开。他把写了对联的稿纸递给周嫩看,同时念道:“对联一:去年胜赏雪中树,今岁吟望燕喜花;横批:依枝潇洒。对联二:粉墙低梅花照眼,青苔上旋看飞坠;横批:无限佳丽。你看如何?”
周嫩哪里懂高雅的传统艺术,只觉得这几句像古诗一样优雅,再配上宋希白漂亮的字简直美不胜收。“对联一我觉得非常好。但对联二有几个字可能要换一换,低和坠,过年要有一种步步高升的意境。而且粉墙也不太好,有点暧昧的感觉,改成朱墙怎么样?”
“在道。”宋希白看着稿纸思考,突然灵光乍现,高声诵道:“朱墙眷白梅照眼,青苔恋嫩雨飞旋。横批,行舟送喜!就这么定了。这一副对联你拿去贴乡下老屋,让更多人看见。”
宋希白觉得好就肯定不差。周嫩愣愣点头。宋希白满面红光地提笔蘸墨,墨汁是他特别调制的,有金粉带香气。落笔前他又想起一件要事,问周嫩道:“我比较喜欢汉隶,但写对联用行楷会比较好。或者你喜欢什么字体,告诉我?”
高贵优雅的中国传统艺术啊,我等凡人怎能高攀!周嫩愣愣摇头,不好意思地说:“都听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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