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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感慨,“画地为牢,神仙手段啊。”
黄药师这个人很不谦虚,嘴角甚至轻轻扬起一丝笑意,像是万里雪原上的第一缕阳光。
我看了看丘处机,有些嫌弃地说道:“给你一天时间,找个地方把真经抄下来先送回全真,我跟黄岛主去一趟东海桃花岛,译完真经我就回去。”
丘处机连忙点头。
黄药师看了我一眼,说道:“此地距离桃花岛有千里之遥。”
我眨了眨眼睛,说道:“我知道。”
黄药师道:“路上的时间就有一两个月。”
我假装没有听懂他说什么。
黄药师于是也没有再说什么。
临到傍晚的时候,我们一行三人赶到了一个小镇上,丘处机买了纸笔,在客店里将九阴真经抄录了一份,连带着后面的梵文都抄了进去,仔细地用竹筒装好,封了蜡,带在了身上。
隔天丘处机就告辞离开了。
终南山和东海是两条完全相反的路。
我和黄药师一道回桃花岛。
梵文发音复杂,一大段梵文音译看起来多,但有时候六七个字加起来也就是一个词语,真正翻译成汉字应该只有一小段,我猜也是总纲后记一类,实际上要花的时间并不很多。
黄裳虽然饱学,但他毕竟是个中土人,且一辈子没去过梵文真正的发源地,他学来的天竺梵文也不算多,总体而言,我认识的词语要占七成左右。
故而我译得很快。
故而我和黄药师刚到东海沿海,还没到海边,梵文已经译完了。
也还好是已经到了东海,我觉得黄药师就算性格再古怪,也没有到了家门口,还把客人赶出去的道理。
但我忽然想到了当年的那一顿没吃上的午饭。
我很是机智地隐瞒了事实。
上岛之前,黄药师去拜访了一位姓冯的故人,朝廷南迁,昔年的富庶家族大多没落,黄药师的那个朋友当年也是个世家子弟,只可惜家族没落,他又是庶子,被分出了族支打发出去,最后沦落到街头卖字的地步,又因体弱多病,越发贫困潦倒。
这人颇有几分傲气,不肯求黄药师帮忙,直到病入膏肓,妻儿无靠,才咬牙给黄药师去了信,求他收下自己的独子冯默为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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