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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附近找了找,没找到也没听到,我猜测他们是走远了,但万一走错方向,一个时辰内大概是赶不回去了,我站在原地思考了一会儿,想起了我落地时见到的荒道。
虽然是荒道,但仍有新鲜的车马痕迹,显然比起官道,这种废弃的荒道更近,还有人在走。
以这伙山贼的规模,不应该敢去官道抢劫。
就算世道再乱,能在官道抢劫的,也得是喽啰成百上千的大寨。
我踏上高空,沿着荒道飞了一会儿,果然听见了动静。
可惜我来得有些迟。
十来个护卫惨死一地,几个山贼的尸体被放在一边,剩余的山贼不见悲怒,大部分的人都在搬运马车上的行李,小部分的人正在享受战利,有的正压着丫鬟逞欢,有的拿刀比划着俘虏的少年,马车边上有一对紧紧相拥着的小夫妻,男人面容俊逸,眉头紧紧地拧起,明明刀已架在脖颈,还在安慰怀中的妻子不要害怕,试图和山贼交易。
但山贼却看中了他怀中的娇妻,在他背后的一人刀已举起,狞笑着准备砍下他的头。
不得不说,这似曾相识的一幕让我的眼睛有一瞬间被雾气淹没。
我不曾亲眼得见那些山贼如何杀死我的父母,但见过那一地的死尸,对他们的死状总有猜测,越猜测,越不敢猜测。
我一丝一毫的停顿都没有,猛然下落,夺去一个山贼手里的大刀,一把砍下正在强淫丫鬟的山贼头颅,随即提刀几步上前,把用刀架着那对夫妻的三个山贼一刀一个捅穿在地。
五十来个山贼,半柱香的时间。
我提着被血染红的刀,一种无法宣泄的杀欲几乎将我逼疯。
我举起刀,对着一个已经死透的山贼尸体砍了下去,一下两下,慢慢地将人斩碎成末,血肉和着碎骨与内脏,一地淋漓。
我又砍了第二具尸体。
可惜头刚斩碎,刀就断了。
于是我又去找了一把刀,砍了一会儿,我慢慢地有些回过神来,松开了手里的刀。
过了好一会儿,先前的那对夫妻里的妻子小声地呜咽了几下,轻轻地问我道:“恩人,你还好吗?”
她说话的声音很好听,轻声细语的,很像我娘。
我转头朝她看去,她的夫君将她藏到了身后,对着我行了一礼,说道:“滁州林氏林文佳,多谢恩人搭救。”
他说的是很地道的官话,声音和他的妻子一样,轻声细语的,带着斯文气。
这就跟我爹很不像了,我爹跟个炮仗一样。
也正是因为这一点不像,反而让我清醒了许多,我缓了一口气,忽然听见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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