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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76(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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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他,却没有一次,像对面的这个寸头男人一样穿过一身飒爽笔挺的警服。

  每次他出现在警察局,都是作为犯案者被逮捕, 在伽卡进了好几次, 在港城也进过,然后就是被关入这样一间黑黢黢的,逼仄的房间里,被审讯来, 审讯去。

  警察总有问不完的问题。

  可却没人问过他,你是不是卧底警察。

  你做这些,是不是出于无奈。

  他在想什么啊……

  正常的警察, 怎么会问这些?

  今晚,他的神智的确有些不清楚了。他烦躁地捂着额头。

  左臂的伤口在上警车之前,救护车的医生们已经紧急帮他处理过了, 扎着紧实的绷带,也不再往出渗血了。

  只是还有些痛。

  半晌,许是牵扯到了伤口,他才闷声地应了一下:

  “嗯。”

  “隔壁那个小姑娘说,刀是她的,她是被挟持的时候偷偷把折叠水果刀藏进了袖子里。”

  沈知昼沉沉地阖眸,淡淡地接言道:“都是我做的,跟她没关系。”

  “喂,你——”

  寸头警察不乏愤怒地敲了敲冰冷的铁质桌面,砰砰作响。

  这个男人从进来到现在,问什么他只有一句话——

  都是他做的。

  这比缄口不语,更令人愤恼。

  “你摆正自己的态度!”寸头警察拍着桌子,怒声说,“枪是你开的,刀也是你的,那个在医院里现在都生死不明的人,也是你捅伤的,怎么什么事都给你做了——揽全责对你有什么好处吗?别人都想撇清关系,只有你一直往自己身上揽事——”

  “是,”他抬眸,语气凉凉地说,“都是我做的。”

  “……无可救药。”

  寸头警察气得直吊嗓子,咳嗽了两声,拧开手旁的保温杯闷头惯了一口水。

  接着,便有同事敲门进来说:“张警官,尿检那边准备好了。”

  “知道了。”寸头警察应了声,然后冷声对桌子对面的沈知昼说,“你,去做个尿检,我看你精神状态不正常,肯定是吸毒了。”

  沈知昼在原地怔坐许久。

  直到寸头警察没好声气地又命令一遍,他才慢悠悠地起身,被另一个年轻一些的警察,带着出去,往检验科走。

  路过隔壁的审讯室,他不由地顿了下脚步。

  一个警察刚好出来,打开了门,他透过门缝,看到晚晚纤瘦萧索的背影。

  如一道利刃,横在他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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