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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的幼稚、报复,想洞悉她是否在乎的微妙的表情,全都浮现在他的脸上。
林榣虽对其他事物感知起来并不敏感,可对相处了将近二十年的林槐,她再了解他不过。
她冷冷收回目光,扯了下唇角:“你这样,还不是缺爱么?你懂什么是爱?”
“林榣——”林槐怒不可遏。
林榣继续咄咄质问:“你那天晚上,为什么跑去林栀的房间?你别想骗我,你根本没醉彻底,你明明,是醒的。”
最后几个字,几乎是从她口中磨出。
林槐瞪大了眼。
“林槐,你就是欺软怕硬,”林榣冷哼道,“那天晚上,沈知昼打了你,你第二天还不是屁都不敢放一个?你知道,你如果真对林栀做什么,他不会手软的,对吗?即使,你是爸爸的儿子。你也知道,你现在对爸爸而言,已经没他重要了。”
砰砰砰——
一阵激烈的枪声,响彻在半大不大的屋子中。
震耳欲聋。
林槐发了疯一样对天花板连开了好几枪,头顶的吊灯被击碎了一半的灯泡,闪烁了两下,一下子黯淡下去。悬在空中摇摇欲坠。
就像是他的自尊心。
“你再敢对她乱来,我也不会对你手软。”
林榣不动声色地起身,冷冷抛下一句,转身,就往楼上去。
她路过拐角,看到了蹲坐在地上,将自己蜷成小小的一团的晚晚,不由地,停下脚步。
也不由地,想起了那年。
那个凶神恶煞的毒贩来家里寻仇,父母卷了钱跑路,把她和当时尚不经事只会哭泣的妹妹扔在家中。
她情急之下刺伤了那个毒贩,拉着林栀逃跑时,她紧紧捏着她的手,一直哭着喊她“姐姐”。
她那时安抚她说:“别怕,有姐姐保护你。”
原来,她也有过那么柔软的时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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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安无事了几天,林槐成日地不见人,又不知人跑哪儿去消愁去了。
沈知昼怕砸了兰黛的招牌,对毒品把控越发的严格,之前趁着兰黛重新开业去兜卖毒品的几个小喽啰,被他用拳脚警告了一通,再也没来过。
不过,外人也很好理解,做他们这行生意就是这样,小心驶得万年船,不能因为一些蝇头小利招徕警察,否则可就得不偿失了。
他跟着林先生,发的可是大财,不会因小失大,失了林先生的信任。
林槐再想去兰黛“溜冰”,就会被人拦在门外。
他们会推拒他说:“沈老板说,兰黛禁毒了。这附近总有警察溜达,林少爷也不想兰黛关门歇业,给林先生添堵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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