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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弹性极佳的绵软床垫,深深起伏一番,她几乎是被不可抗力,直接弹入他怀里。

  他屈膝半跪,目光灼灼地,端视着自己今晚的盘中餐,神情慵倦地笑着问:“跟你哥哥说完了?”

  她小脸酡红,点了点头:“……嗯。”

  “那我这个哥哥怎么办啊?”

  他苦恼地侧了侧头,眼底泛起笑意来,其间还夹着丝似讥似嘲的意味,她只看了一眼,就看出来了。

  ——他吃醋了。

  她咬了咬唇,不知该怎么答。

  每次一提到林槐的事情,他总是这么一副醋意满满的口气。

  “我替林槐当了那么多年你哥哥,你是不是,得补偿补偿我?”

  “……”

  她怔怔看着他。

  他眯了眯眸,神情渐渐迷离,“我不在港城的这阵子,你天天和林槐在一起,是不是都要把我忘了,嗯?”

  “我没有,”她慌忙辩解说,语调也轻弱了下去,“不然我来……”

  “——怎么?”

  她轻声打断他:“来……见你,干什么啊……”

  “……”他瞳孔骤然一缩。

  “就是因为想你了,就……”她深深地呼吸一番才勉强能说完一整句话,“才来见你了啊……林槐,他也不知道的,我没告诉他。”

  她在他面前,依然不习惯直接称呼林槐是哥哥,总觉得奇怪。

  可她也不再把他当哥哥了。

  “……”他寂了数秒。

  目光陡然一沉,一点点地,深沉下去。

  “行啊,”倏而他又扬起笑容来,简直像个彻头彻尾的恶棍,“给我吃饱了,就放你回家。”

  她突然就后悔,今晚就这么贸贸然地来了。

  -

  林榣在玄关三两下踢掉高跟鞋,把裙子拉链随意地拉开了一半,束缚许久的上半身和腿脚,同时得以舒适。

  她光着脚上了楼,走到阳台,顺手打开推拉门。

  月光倾泻入内,波光粼粼地洒在地面上,一片沉静的银色光海在她脚底缓缓流淌。

  她点了支烟,坐入靠窗的沙发椅里。

  凉风习习,一股清淡的栀子香飘荡在鼻尖儿上。

  林栀失踪后的很多年,林问江还有在家门边儿种栀子花树的习惯——他亡妻还在世时,就有这个习惯了。

  死了再种,再种死了,直接买个盆景。

  反正长不了多高,也不占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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