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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42(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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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将她放在了床榻上,半跪在她身前,静默了一会儿,他起身要走,袖子被她拉住了。

  她吸了吸鼻子,悄悄问:“哥哥还要走吗?”

  他低声地答:“哥哥要去睡觉。”

  她显然不为他哄骗,不依不饶地拽着他袖子,迫切地问:“哥哥什么时候回家?”

  “哥哥困了。”他只是这样说着,抬起一只手,抚了抚她柔软的发。

  随后他的手顺势滑下,托过她半侧的脸,小小的,一触就化似的。

  他还记得她左耳不灵敏,直接凑近了,贴过她右耳,低哑地说:

  “晚安,晚晚。”

  -

  程嘉树抽完了第三支烟,一抬头,天光霁了大半。

  一层绚烂柔和的霞光凝在天边,最远处的田野尽头,已经缓缓地泛起了鱼肚白。

  凌晨六点,白昼初绽,那个男人的身影,出现在这条路尽头,缓缓地向他的车走了过来。

  程嘉树透过窗户看了眼,随手掐了烟,送了一脚油门,把车子开了过去。

  厚底盘的中型越野,引擎轰隆隆作响,打雷一样。那雷声越来越近,最终落在沈知昼的脚边,没了声响。

  “挺准时啊。”

  程嘉树笑着,一扬手,给他扔过去一包烟和一个打火机。

  烟是程嘉树的,是他最抽不习惯的越南烟,呛口又辣喉。

  打火机是他的,之前塞给了阿阚。

  程嘉树说,阿阚和虎仔都死了。

  沈知昼背靠在车门上,没上去,朝他来的方向遥遥望了眼,然后敲了根烟咬在唇上,指尖咔哒一响,刚捻出一点火,程嘉树就在他身后不咸不淡地笑了起来:

  “阿阚死了,你一点儿动静都没有?毕竟跟了你那么多年,你也不问问他怎么死的?”

  他扬了下眉,回眸,腾腾而起的青白色烟雾将他眉眼遮得半明半昧,却仍能看到他眼底切实的笑意。

  他淡淡地笑了声:“跟我有关系吗?又不是我杀的。”

  程嘉树言笑晏晏,吊梢狐狸眼中满是不屑:“怎么,他在你身边三四年了,恭恭敬敬地叫你一声‘昼哥’,当你是他老大,是他大哥,可你是不是时时刻刻都想杀了他啊?杀了他,杀光毒贩,你就能回家了。”

  “你不也是吗?”沈知昼不客气地反诘,吞吮着烟,“当康泰亨是你的衣食父母,为他鞍前马后,赴汤蹈火,还不是想时时刻刻,想把枪口对着他脑门儿——”

  他食指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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