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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阚不是第一次与程嘉树打交道。
他深知此人有多阴险毒辣难缠,从前他跟着的那位大哥,就是在集团内讧期间被程嘉树施计,除之以后快。
去年康泰亨发了心脏病,做了个紧急搭桥手术,自那之后身体就没好过。
前段时间伽卡又发了洪涝,什么都不景气,康泰亨大呼流年不利,半月以前就去了泰国拜佛,以程嘉树、康绥和沈知昼为首的三拨人展开内斗斡旋,现在康绥死了,就剩下他们两个了。
程嘉树闻言,笑了声。
潮闷天,燥热得恼人,他拿帕子拭了拭额角的汗,又听阿阚说:“你跟在康爷身边少说也有个七八年了,老爷子年纪大了心脏不好,手术也怪折磨人的,你就非要挑起内讧给他老人家添个堵?嫌他活的不够长了,还是——”
阿阚声音陡然一沉:“想尽早接他的班?”
“什么时候,轮得到你跟我咋咋呼呼了?”
程嘉树朝身后的几个手下一扬手,三下两下地就将虎仔和阿阚钳制住了,顺带着搜身一番,枪就下掉了。
“小狗吠什么,让你主人下来说话。”
程嘉树冷笑着,话音刚落,就见那个男人直挺挺地从车上走了下来。
沈知昼关上车门,脚步在车旁停顿须臾。
白夜更替之际,他身披滚滚暮色,昏沉葳蕤的霞光将他的身形拉得更加颀长而笔直,轮廓幻化成了张消沉的剪影,唇边染着一点笑意,有种说不出的颠倒风流。
他似乎总偏爱黑色,仿佛每当夜色降临之际,他就能很好地隐藏自己,匿身于夜色,连影子也丝毫不肯绽露。
他在程嘉树面前,也几乎是没有弱点的。
程嘉树挑了挑眉,“你倒是很自觉……”
话还没说完,就见沈知昼利落地打开了前侧车门,长腿一跨,坐入了驾驶座。
程嘉树脸色一变。
“他要干什么——他要跑吗?”
“喂、喂……”
沈知昼坐上车,迅速而有条不紊地打火、挂挡。
中途,他沉声地说了句:“晚晚,趴下。”
“……”
晚晚以为是自己幻听,还没来得及反应,接着,她依着惯性,重重地,向后一仰!
哈丹和她同时惊慌失措地叫了一声,刹那间,沈知昼右脚狠狠踩住油门,他们的车,就朝面前那辆路虎直飞了过去!
程嘉树与阿阚他们躲之不及,四处鼠窜,惊声四迭,喊着:“你他妈疯了吗!”
“停车啊——你要撞死我们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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