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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多日来她第一次提起此事,太子忙不得提别的,喜道:“姊姊气儿消了?”
“我哪儿生气。”
“怎么不是生气,”太子道:“虽然姊姊不说,我却是明白的。”
月昭有点恼,“不知你说什么。”
“姊姊,我看到你,所有的心思就都在你身上了,你有一点点儿高兴,或者不高兴,我都明白,你说不是生气,那么,是不好意思?”
月昭想板起脸来骂他一句油嘴滑舌,可自有了那层关系后,从前那种长辈对晚辈的态度就难摆起来,只好执意不看他。
“姊姊,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你要打我骂我,我都认,只求你别生气了好不好?”
月昭无语一回,方开口道:“真正说来,那件事并怪不得你,只不知到底何人要陷害你。”
“姊姊是关心我?”
月昭打定主意不接他的话,径自说下去:“后来我问德王当时具体情景,说馒头大家都吃了,不会有谁特别拿某块的情况;再盘问当时是谁在侍奉,说是杨柳……”到这儿轻轻一停,因为自从那天后,她好像真没见过杨柳了,莫非……
“姊姊真聪明。”太子赞道,仿佛对整件事胸有成竹:“这件事姊姊不必再操心,来龙去脉,我已经清楚了。”
“诶?”
“杨柳不会再出现了。不过她也只是粒棋子,真正在后面下棋之人,姊姊心里想必明白。”
月昭诧愕,转眸,对上他一直凝视她的目光。
终于肯看他了。他一笑,月昭不知怎么竟不敢对视,把视线转向让人心安的某处值房——虽然已经渐渐看不见了。
太子怎会不知她在想什么,又怎会不知这么多年来她为什么时不时就流连此处。顺着她望去,语气一转刚才轻佻,变为低沉带着郑重:“姊姊。”
“嗯?”
“你希望为他平反,对吗?”
月昭猛地回头。
“当年夺门的三家,一一覆没,姊姊,如果不是我,你是不是根本不希望夺门发生?”
她的眼光若剑,带着震惊——这一刻,他似是深潭里浮跃出的鬼魅,揭露她心底最深处的秘密,却又是那么不动声色。
明明秋高气爽,她却不寒而栗。
“你一直看着别人,我一直看着你。如果我说,哪一天,我能让那个人官复原职,送他灵柩返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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