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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语带试探,然而月昭已经不介意了,大方颔首:“阁老过几日应能见到。”
她态度坦荡,李贤反自觉失礼,不再追问,真正同朋友似的聊起来:“姑娘以后作何打算?”
作何打算……月昭看着满眼喜庆,有些惘然。
“前阵子宫内仁政,放宫女出宫,我知太子舍不得你,不过如今他将成婚,想来昔日之情,或可淡些,姑娘有没有想过?”
如果可以出宫,她最想去西湖,扶那人灵柩而还,看一看他的故乡。
可是——
“我还不能那样做。”
“哦?”
“奸人虽死,但少保沉冤未雪,若不能昭,我心愧对。”
“然以圣上面子,要他承认自己犯的这个天大错误,怎么可能?”
“是,”月昭苦笑:“很难。”
“不论怎样,奉劝姑娘一句,”李贤半晌道:“该放下时放下,不然,姑娘头痛之症,吃再多药,亦如水浇石,难以痊好。”
月昭道谢,并不答语。李贤第一次感到自己的无能为力,是的,他早该明白,当她以一介女子之躯来寻他合作时,她该有多么坚毅和隐勇。
“不负天下,却负了身边之人。”他徐徐长叹。
这个身边之人,不仅指月昭,也包括那人身边的亲人、友人。
“但正因如此,他才坚如磐石,值得信赖。”月昭却道:“试问阁老,倘有一天,面临功高震主的舆论、逼到鸟尽弓藏的境地,阁老怕不怕,悔不悔?如何面对?”
李贤道:“远有陶朱公,近有刘伯温,当学之耳。”
月昭笑了:“这便是他与众不同之处。功成身退算不得真英雄,我想,他自入官场那日起,就从未想过善终。”
“虽千万人吾往矣?”
“他尝说,兵部,杀戮无数,总要偿还——近年来我常常想,约略想通了,当年他在牢里,是认为已经到了那刻,故不躲不避,坦然受之。”
李贤道:“……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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