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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公是在责怪咱来迟了么?”梁芳道。他不用“小的”而用“咱”,对金英而言,其实就是他不经意间表现出的优越。金英放下茶碗:“哪是说这个。只是我提醒公公,令甥敢劫税银,实在相关不小,公公还是弃卒保帅的好。”
“他是冤枉的!”
“证据确凿,梁公公何来此话?”
他一副惊讶的样子,梁芳气得甩手而起,“公公既然认定,咱无话可说。告辞。”
他匆匆离去,金英慢慢勾起唇角:“添茶。”
三天后,无奈之下的梁芳还是只有到仁寿宫求见。
“你说他是被唆使的,然则被何人所唆使,你指出个人来哀家看。”太后坐在宝座上,问。
梁芳作不了声,这何尝不是个困局,因为他见不到冯远程,就无法进一步探查。因此只有咽下满腹忧愁委屈,磕头道:“奴才的外甥奴才十分清楚,便是借他十个胆子,他也做不出这等犯逆之事。”
“这是你说,他自己可供认不讳了的。”
“北镇抚司那等刑罚,自然要什么招什么——”
“梁芳!”
梁芳知道冲了,低头谢罪。
“哀家看哀家真是太纵着你了,那等话也敢说!难不成北镇抚司全是冤案不成?”
梁芳吃力地道:“奴才恳请老娘娘下一道恩旨,准奴才进狱一探,事情一定不是看起来这样子的。”
太后哼一声。
“奴才恳请老娘娘!”
“鸡毛蒜皮的小事,过去就过去了!”太后轻描淡写地道,她很想提点他,自中秋夜皇帝表过态后,她是不可能再为他去求情了。况且只是个外甥,姓的是别家的姓,又不是他儿子,有必要这样牵连不舍吗?
然而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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