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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襄王看来。

  月昭推脱:“太子太抬举我了。”

  “我可从来没对谁隐瞒过,最初开始写字,就是姊姊教我的。”

  月昭还要说什么,襄王道:“好啦,既然贞儿懂,我就卖卖老精神,问问宫内最好的墨是哪种,比起我长沙的墨来,是否让人心服口服?”

  倒像个老顽童。月昭轻笑:“御用之墨,皆为上品,我认为最好的,是兰犀墨锭。”

  “愿闻其详。”

  “所谓兰犀,取其香如兰、其纹如犀之意,用上好纯正松烟浸江南石檀木皮而成,以代郡鹿角胶煎为膏汁而和之,铁臼中捣三万杵,可过而不可少。其坚如玉,磨处似刀,可以裁纸,用以书版牍,岁久牍朽而字不动,皆言其坚也。”

  襄王听得两眼放光:“大凡墨以坚为上。你说的这个真有这么厉害,可以用几年?”

  “天天用的话,大概三年。”

  “你会做吗?”

  月昭摇头,太子道:“熬烟多乌烟瘴气呀,叔爷找她要墨,还不如找她要纸。”

  “为什么?”

  “她有一款水印嵌纸,是父皇爱不释手的。”

  “她自己做?”

  太子点头。

  “宫中多能人矣!”襄王对月昭的态度大大转变了,问兰犀墨锭有几挺,又说起自家珍藏的两款古墨,以上党松心为烟,颇有能不能互换的意思。月昭看看太子,太子道:“兰犀墨锭整个宫里不过六挺,父皇赏给我一挺,如果不是用过,我一定拿来孝敬叔爷。不如叔爷伺个机会直接向父皇要,说不定拿得到。”

  “那是一定要提的。”襄王说,再把月昭看上两看,拉过太子,低声:“你为什么要叫她姊姊?”

  “阿?这个……一时难以说清。”

  襄王放开他,清一清喉咙,朝给两人盛酒的月昭道:“贞儿,你进宫挺久了吧?”

  想不到大叔的外表下有颗八卦的心。月昭使劲忍住笑,面无表情:“是。”

  “是不是跟太子一起长大?”他对这个推测十分肯定,搞不好太子降为沂王时这姑娘一直陪在他身边,所以感情才与众不同哪!

  然而月昭的回答让他嘴巴张得老大:“奴婢长殿下十来岁,不好说一同长大,应该说是奴婢僭越,勉强照看太子到大的。”

  “十来岁?你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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