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州官员发难,告他一状,现在改为充军肃州了!”
“有这等事?”
“是,充军需差解,那差员特别为难他,岳季方受足了苦头,手上一副铐远比普通的小,又厚,让人双手丝毫动弹不得,一天到晚连睡觉也不解。岳季方素来有胸闷之症,时需抚胸平喘,臣看见的时候,恰及时,不然,差一点命都丢了。”
皇帝沉声:“裴当!”
“奴才在。”
“叫金英来!”
金英冒着风雪匆匆赶到,灵敏感到殿内气压偏低,屏息静气行了礼,听皇帝问:“岳正原发钦州,一下变成肃州,是怎么回事?”
金英道:“好像是有这么回事。”
皇帝怒:“好像?这种事朕怎么不知道!”
“回万岁,岳大人既遭谪降,依他此刻官职,升迁贬黜,由当地大吏即可决定。因有人告他,此事由两广道转陕西道处理,陕西道曾在廷寄中顺便提过,老奴以为万岁仍在气中,所以依其处置。”
皇帝道:“传朕旨意,赦其勘合超期之罪,仍赴广东任职!”
“是,老奴马上去拟旨。”
等他退出,皇帝悠悠朝王竑道:“世间雪中送炭者远少于锦上添花者,卿可算一员,是否?”
“陛下过誉。不过,通州官员发难、解差为难,只怕有人连锦上添花者也不如,而是落井下石者。”
皇帝眉头一皱,自然联想起陕西道巡抚与石亨交好,他沉思半日,宣召领宿卫的袁彬,面谕:“你通知左顺门的卫士,从今日起,武臣非奉宣召,不得擅入。”
袁、李、王三人会意,这“武臣”是专指石亨一众而言。“朕本念他们夺门有功,多方优容,却不想弄成今日尾大不掉之局,”皇帝道:“真正始料未及。”
“陛下宽仁,照念旧人,”李贤说:“有句话,臣不知当讲不当讲。”
“说。”
“当年之事,迎驾则可,‘夺门’二字,岂可传示后世。陛下复登大位,其实是顺天应人,门何必夺?说句僭越之语,那不是自己承认自己造反?”
王竑没料到李贤出如此大不敬之语,“李大人,不得无礼!”
皇帝倒没有即时动怒:“说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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