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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棺材合起的那一刻,月昭眼眶慢慢红了。
商辂安慰:“姑娘乃女中豪杰,肯在这样犯忌的时候收尸,真正人间大仁大勇。斯人已去,廷益兄在天有灵,也必不希望姑娘过于伤心。”
“……我……能为他烧把纸钱么?”月昭问。
商辂道:“事不宜迟,姑娘可以后拜祭,最好莫节外生枝。”
月昭只有颔首,朝棺材深深一拜。
返途经过菜市口刑场的时候,月昭的脚步不由停下来。
这是他行刑的地方。听说他被带出来时,依旧是那样挺拔。所有人一下子静下来,看着他,噙满泪水。
有人在哭。
她轻轻上前,看见斩首台下,一人瘸着腿,边烧纸钱,边哭泣。
月昭上前一问,才知道他是曹吉祥底下的指挥使,乃蒙古人归化,唤柖匚噶思览瘢涣梗挂骨袄窗菁馈
“不怕惹怒曹都督么?”她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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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
宽宽的脸盘上有着自己的执著:“打我,我也来。”
月昭沉默,蹲下,从篮子里拿出刚才想烧而未烧的纸钱,和他一起。
纸笺一张张烧白了,却仍然保持完整的形状。
初春的风是冷的。
火光冉冉。
月昭想起初见他的时候,也是在这样一片黑蓝而广阔的夜里;想起他安静而沉默的面庞;想起他的字画:粉身碎骨浑不怕,要留清白在人间;想起他家产抄没入官——财产并没有多少,最珍贵也不过一条御赐的玉带;想起他最后留给她的那句诗:约他年,东还海道,愿谢公雅志莫相违。西州路,不应回首,为我沾衣……
她最后还是厚着脸把被她撕碎的幅条一片片捡了回来,用自己最好的一块丝绸作底,将它们一片片小心翼翼的拼上——这是他留给她的唯一的一点念想。
西州路,不应回首,为我沾衣。
何能不沾衣?
他年是何年?
只恨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
一生为国,却换来如斯下场。若能早生几年,或者说,早来这个世界几年,她一定竭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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