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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一直以来,她仰望他,他的思想和品行太高洁,所有的人在他面前都不免自惭形秽,所有的人都会被他的光辉灼伤,甚至是敌手也不得不承认这一点——太高洁而让人敬而远之,如果不是今日的无望,她想必永远都不会说出口吧。
无望才敢说出口,这是怎样的感情。
他只应了一个字,“唔。”
她分辨不清那个字到底是什么意思,她不敢去看他脸上表情。墙上的影子随忽明忽暗的火而跳动,一如她的心,像是一场梦。她快速的说着:“当年在京城保卫战的时候,我听说你带军,听说了你的种种事迹,我想,那个时候就存在了一种妄想……后来你又救了我……我知道是妄想,是虚妄,我知道我配不上你……”
“传言夸大了,我其实是文职,虽佩剑,却算不上武将。”
“不,并不是只有亲操刀戈冲锋陷阵的人才能算武将!”她不知是为自己辩解,还是为他辩解:“一位将军,包括选将练兵带兵制器用间望气察地布阵多个方面,闯阵厮杀只是其中的一个环节,除了这个环节,你在其他方面完全有杰出的表现,不是吗?”
没反应。她不得不转头去看他,发现他正含笑而视。见她望过来,仍旧温和的,“从一开始,我亦知道,你是个不同寻常的女子。”
一开始?月昭的脸不可避免的发红,“你,你还记得……?”
他不语,转身走回案前,执笔写了几个字,“不是记得,而是忘记。你走吧。”
从头到尾,他都是笑的,从没有过的笑,仿佛在今晚都用尽了。
然后,他转身背对她,不再回首。
月昭明白了,泪眼模糊的展开手中字幅:
约他年
东还海道
愿谢公雅志莫相违
西州路
不应回首
为我沾衣。
“为什么?”明白却不甘心,“生命虽然艰难,但是美好的东西,只有活着才可以体会啊!我一直提心吊胆的活着,都活过来了,谢公雅志,何必再约他年?我不稀罕!”
她把纸撕了,朝他扔掷,冀望他回头。
……
可他始终没有回头。
十日后,咸阳宫。
阿芬从外屋冲进来,劈头道:“姑娘你知道吗?于少保死了,全家籍没,独子于冕充军发往山西,听说啊,于少保家的东西可少了,啥也没有,以前郕王赏他的东西,都一件不拉的被他封得整整齐齐,用都没用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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