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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年的冬天很冷,雪不停的下,旧的未扫,新的覆上。大年二十九的时候,月昭带着小屁孩儿提前去给商辂辞年,商辂很关心沂王殿下的口吃问题,说打听了许多偏方,到时写下一一来试。
出了门,阿波阿涛道:“姑娘,也去给于少保辞年吧,上次多亏了他——”
自沂王送回,隔了半个月没开课,好不容易开了,琴课却暂停,因为于谦实在忙得抽不开身,屈指一算,竟有两个月不曾再见过。
后来给出的官方消息是,抓走沂王的乃杭皇后的三哥、任锦衣卫都指挥佥事、人称“三皇舅”的杭显宗——当然,“抓”是月昭她们的说法,那边明明是很客气的“请”,玩儿几天罢了。
月昭没有再追究,一声不吭的接受了这个说法,倒让有几分熟悉她性情的商辂准备的满腹劝稿没地方放,直嘀咕万姑娘真这么算了?
“雪下得很大呀。”月昭说。
“没事,反正不远,礼数上原该有的。”阿波说。
也罢。她牵他手的事想来他早该不放在心上,况无论如何,确该给他好好道谢。
“行,”月昭深吸口气,“去赶马车过来吧。”
“好嘞!”
两个人去牵马车,月昭拉着小屁孩儿立在台阶上,看着鹅毛般的大雪无声飘落:“殿下,今年你好像还没玩过雪?”
小屁孩儿漆黑的眼睛盯着雪花,摇摇头。
“怎么了,”月昭蹲下与他平视:“哗,我猜猜,是我们的殿下长了一岁,所以不玩了?”
他嘴唇红红,眼珠幽深,还是那个漂亮的小男孩儿,可是,就像月昭私底下再不叫他宝贝一样,他眼底也再不复从前的好玩懵懂,仿佛一夜长大。
她突然不敢与他对视。
真可笑,她暗暗讥笑自己,就要说点什么,阿波阿涛将马车赶了过来,于是两人上车,先到兵部值房,值班的却是另一个人,说于少保已经回家,既然都赶了一趟,也不在乎再多跑一趟,阿波鞭子一挥,直朝崇文门而来。
门外停着一轿一马,于忠和另外两个不认识的小厮打扮的迎上来:“哪里来的俊俏姑娘,哟,昭哥儿——不是,万姑娘来啦!”
自从小屁孩儿当面叫那声姊姊,月昭的女儿身自然再遮掩不住,这也是她总迟迟不肯上门的原因。今见于忠毫无芥蒂,她笑:“是,给于少保辞年来了。还有别人在?”
“是,杨许两位郎在。哟,殿下,好久不见!”
“于、于大爷好。”小屁孩儿乖巧地。
“好,好!”于忠笑不拢嘴:“快进屋坐去,我去泡茶!”
屋子似乎修缮了下,房中起了个大炭盆,温着酒。听了于忠的通报,等月昭带着小屁孩儿进门时,屋里的三位已经站起来了。
“学、学生来给、给先生辞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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