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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两件给他出去。”
一个时辰过去,雨还是没有停的迹象。于忠开始张罗晚饭,月昭独自靠在窗前凝望大雨良久,细细回想着下午的一切,徐徐叹气:“无趣得很!”
想要上厕所。看看自己湿透的鞋,再看看于忠拿来的干净清爽的鞋,她目光徘徊,终于还是把脚伸进那双干爽的鞋里。
鞋自然是大的,她趿着,掀起门帘。
外间只有一桌一椅,于谦伏案,旁边一个大筐,从筐中取出公事——各项档册、折件,看着,写着,手头另一旁是一本厚厚的连史纸装订成的一个大册,有的东西他就登记在册里,月昭猜测这是为了以便查考。
听到响动,他抬头望来,月昭不好意思而尽量大方的问了自己想问的,解决后回来,未免重新经过外间,她停下脚步,自觉鬓脚有些毛了,抿了抿,又周身检视了下衣服,突然想起自己作男装,不由失笑,随又自责:吹皱一池春水,干卿底事?
再度掀帘,还是没有交谈,就在月昭跨入门槛的那刹,突听得外边传来一阵悠长深远的钟声。
“这是——?”她诧异。
于谦搁笔,侧耳倾听,道:“是地安门外的钟鼓楼。”
月昭道:“能传这样远?我以前从未听过。”
“说起这钟鼓楼,倒有个典故,”于谦看看她:“只不知——”
“正好消暇。”月昭快速接道。
于谦微微笑了,缓缓道来。
说起钟鼓楼,自然有钟有鼓,永乐十八年,成帝嫌原来的钟鼓太小,下旨重修,修不好修,其实就是新制。大鼓好办,大钟却不容易,两次都没铸好,当时的工匠主事愁白了头,知道再铸不好不会有第四次。融铸的那天夜里也是风雨大作,工匠的女儿下了决心,跑到老父作坊中,途中掉落了一只鞋,然后以身殉钟,钟乃成。
“你且细听那尾音,可像个‘鞋’字?”
“诶?”
“逢风雨之夕,更为清异,说是那位姑娘索她在人间遗落的那只弓鞋矣。”
没想到还有这样一段让人嗟叹的故事。月昭道:“以身而殉,岂不效法古代的干将莫邪?真的有这种说法吗?”
“……应该是人的一种信念吧。”许久,于谦答。
在风雨里听这样的钟声。
月昭道:“我想我也有自己的信念了。”
于谦没有作声。
月昭轻轻地,看向里屋一眼:“风雨再大,不管我能不能挡,但如果他需要,我一定陪他走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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