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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才不敢!”
遇到这种时候,跪在地下人的穷通祸福,都握在太后跟前人的手里,特别是像赵忠这样搭话的。如果他肯善为解释,或者先装模作样地骂在面面,为太后消一消气,大事可以化小,当然,小事也可以闹大。
赵忠今天纯粹就是闹大来的,立时装模作样把四周看了看,朝张永道:“瞧瞧,你这儿船身不见,船首船尾也没影儿,就是造得好,船里面还要摆置东西,七八天能行?”
“能,能!”张永一叠声地说,“哪怕少个三四天,也搭得起来。”
真要找能工巧匠,确实有这样的本事,赵忠知道。但他不给他台阶下,也不顺他话茬儿,只冷冷地道:“既这么着,又何必非要拖着磨着?早早儿建好了它,给老娘娘先瞅见瞅见,乐呵乐呵,不挺好的吗?”
这一说,真如火上加油,太后哼道:“他们哪里知道捧哀家开心?都是些没用的东西!”说完掉头就走,走了几步,回头吩咐:“去把金英给哀家叫来!”
这短短几个字,真是字字惊心。于张永而言,不但与他本人职责攸关,而且宫内各监名义上都归司礼监管,竟然牵连到金公公,简直就是以下连上,他不知道自己的命还保得住不?
金英得讯,战战兢兢赶到仁寿宫,报了名号,却一直不蒙召见,想打听消息,都说不知道,只说老娘娘震怒。等了一个时辰,小太监出来传知:不召见了。金英木住,好半天后去找张永,问当事人前后到底怎么回事,张永用带着浓重河北口音的话自陈当时震栗昏瞀,应对失旨,实在是失职请公公责罚等等,金英叫他把彼时各人反应、说的话都一字一字说清楚后,明白了症结在哪里——赵忠不肯帮忙。然则,他的不帮忙又是所为何来?自己与他关系不说特别好,但也并没有得罪他啊!何以出此落井下石、砸得人头破血流的毒手?
这个疑团很快地打破了。第二天皇帝叫住他:“听说内官监不得力啊。”
金英弯腰,不好答“是”,也不好答“不是”。
“说来说去,是你们松懈了,是不是该换帮人试试?”
皇帝说得轻描淡写,金英却动弹不得,皇帝继续道:“太后说兴安不错,朕也觉得他办事利索,你们准备准备吧。”
既然皇帝开了金口,那没什么好再说的,金英知道,自己该退位让贤了。
兴安在城外有所大宅,听闻他当上了司礼监掌印,不得了,除了那些投靠他的,在北京保卫战时他结交的不少大臣们都纷纷上门前来祝贺,流水席摆了五十桌,个个都说他将来定然平步青云。
而在周旋盈门的贺客之间,兴安却念念不忘两个人,一个是赵忠,一个是金英。赵忠犹在其次,金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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