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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9(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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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

  “大家都知道这丫头不安分,从前是一根辫子甩来甩去,走路腰扭得厉害,左顾右盼,见了生人决不会脸红,是这说法不?”

  兴公公点头:“元亨利贞里面,咱家最看不中的就是她,要不是她从小就跟在老娘娘身边,哪搭得上大丫鬟的边?就仗着自己那点皮相,所以纪妃才饶不了她!”

  “可我今日看,”怀恩喝口茶:“却觉她沉静了许多,样貌吧还是那副样貌,但那感觉……对!就是那双眼睛,平静似秋水,内敛如寒玉,懂得吃亏了。”

  兴公公嘿了一声:“瞧你说的,咱家可没瞅出来。”

  怀恩也觉忘形,于是撇过去,道:“你最近都在郕王身边伺候,所以很久没见了罢。”

  兴公公点头:“郕王殿下对咱家倒是不错,你瞧。”

  他从怀中摸出一样巴掌大的东西递过。

  怀恩一看,被光滑无比的玉质吸引住:“好温润的一柄青玉如意!”

  他爱不释手,兴公公更是得意:“殿下赏给咱家的,一看就是极品。”

  “自然,自然。”把玩了一阵,怀恩恋恋不舍的交回,“兴公公要交鸿运了。”

  兴公公笑,随即却又摇手:“王先生在,我算什么。再说,也还有姓金的,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郕王一直监国下去。

  可这是不可能的。

  两个人心知肚明,于是默契的不再提起,继续下棋。

  入夜,利儿来找月昭:“来,带你去看锦儿。”

  看锦儿?月昭先是高兴:“她现在怎么样了?”

  那日锦儿被拖走,让人直觉不妙。月昭并非老好人,只是锦儿是否诬陷到现在她都还是没弄清楚,且就个人而言,她对她并无深仇大恨。

  利儿道:“奉老娘娘吩咐,跟我来就是。”

  月昭升起疑惑,但知趣的不多说什么,把头发抿了抿,别上牙牌,跟着出门。

  秋天黑得早,过了酉时各宫门皆下钥。沿途对了无数宫牌,到乾清门时,月亮出来了,非常圆,非常亮,地上真像覆了层白霜似的——在到处都是霓虹的现代很难明白这种感受——月昭刚欲感慨,利儿却突然停身,垂目,侧身避让:“金公公。”

  咦?

  一轮清辉中,远远行来一乘抬舆,两列长长的宫灯在前引路,视线所及处,所有当差的太监宫女都跪下了,空地上,走廊上,台阶上,无声无息。月昭咋舌,闪到利儿身后,跟着行礼。

  靴子橐橐过去,一溜儿的皂面白底,等月昭再抬头,只能望见抬舆上一个不胖不瘦的背影。“是司礼监的公公?”她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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