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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知各级城防军,今夜三更,在城楼上架投石机,出动战车,烧盐磷火,不惜代价,务必将对面的城楼碾为平地,违令者斩。”
周骞不自觉的闭上眼睛,似乎有两股液体从眼眶中蜿蜒而下。
入夜,城外的堡垒扔在忙碌的搭建中,柔然兵的长鞭与钢刀架在百姓的头顶,饥寒交迫的人们连日劳作,一双手早已经见了白骨,每一刻都有旧人倒下,又有新人带着铁锁镣铐,走上修罗场。
“我说,你们可快着点,二王子说了,若是明日不能再起三尺的城墙,今夜干活的人都全得死,不然留着也是浪费粮食。”说罢大概是嫌自己的威严不够,又在一个老太太身上加了一鞭子,听闻一身惨叫,想来威吓的力度有了。
对付这些个平头老百姓,最好的武器从来不是刀枪,而是恐怖。是铡刀在头顶悬而未落,求生的本能会让这些人心甘情愿的从人变成狗。
只是,他话没说万,忽然停住了,举起的长鞭扔在风中飘动,柔然兵的半边脑袋没了。轰隆一声响,一块巨石从天而降,砸在了新建起来的堡垒上,一瞬间,砖瓦土崩瓦解,泥灰洋洋洒洒的散落在天地间,死人的骸骨从破碎的墙壁中露出森森的白骨,而活人四散,企图逃出这仿佛从天而降的巨石雨。
然忽见益城城门大开,无数燃烧着盐磷火的战车冲向人群,死士们抱着黑火药,架着马车,三十人为一组,死死护着手中的盒子,烈火烧灼着皮肤与血肉,甚至风中散着诡异的焦香,等冲进堡垒,三十死士早已经死伤大半,仅剩下一口气的,将手中的盒子往地下一摔,
巨大的火光直冲天上,将漆黑的夜空点燃,成了墨绿的颜色,黑云层层叠叠压在头顶,似乎皇天在降下的一场灾祸。
在烈火中,柔然新建起来的堡垒与修剪堡垒的大端百姓,一道被大火吞噬。哭喊声与叫骂声夹杂在一起,传入益城,乃至于三日之后,火已熄灭,一到夜里,仍有人说能听见挣扎与哀嚎之声。
那日,没有人看见守城的少将军去了哪儿,有人说他杀戮太重,被恶鬼缠了身,有人说他自觉羞愧,不敢出来见人,满城的风云都对准了守城的将士,指责与怒骂甚嚣尘上。加之柔然派来了劝降的使者,说是钦佩益城百姓刚烈,只要打开城门,既往不咎,日后将益城免税十年,保证百姓安稳无忧。
原本这话还没说完,使者就被周骞绑了,脑袋挂在了墙头。可不知道被哪个长舌的给听去了,在益城中传的有鼻子有眼,无数人心里头动了投降的意思,其中免税十年的好处,让人心痒痒。
次日,周骞在城楼上处决了三个兵士,罪名为:造谣生事,扰乱军心,杀无赦。
城中的闲言碎语渐渐少了,百姓又恢复了先前守城的模样,只是镇北军的威望渐渐少了,甚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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