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兴致起了,顺手想往身边侍女的身上胸前抓了一把,奈何手不听话,吓得侍女往后一缩,二王子忽然敛了笑意,目光变得阴冷,“你躲什么?嫌我是个废人么”
侍女大惊失色,连着烟袋锅子都扔在了地上,大呼饶命。
“这些来周风在北疆把我们压的死死地,好不容易趁着四年前畅快了一把,没想到拿下的十六郡被他抢回了大半。为了一举拿下大端,我不惜去重金与各部求和,又去南疆买个大批的奴隶,屯了整年的粮草。我们等这一天等的太久了。”
“可惜呀,你看不到了,”
这一夜月色皎洁,映的阴山口的冰雪射出寒光。
赵谨严默默地守在周风的床头,端详着这个男人。
他不知道自己爹娘生的什么模样,听说是周风以前的侍卫,他也试图问过他爹娘的性格脾气,每次都被糊弄过去,不过他也并不缺爱,自他有记忆起,第一个扶他走路的是周风,叫他读书认字的是周风,犯错姑息他的也这个冷面的镇北大将军。
他甚至想过,自己是不是大将军的私生子?
不过看着周骞这个亲儿子被三天一顿揍的命运,又觉着实不像。
无论如何,他早已经将周风看做父亲,将镇北大营看做了他的家。他生长于厮,看似风霜雨雪,严寒相逼,实则少年心里的一股子热血,家之所在,山是暖的,水是暖的。
然而今日以后,他便没有父亲,也没有家了。
周风睡醒了,脸颊深深的凹了下去,一对眸子里仍含着光。瞧着赵谨严涕泪满眶,却不得不挤出个云淡风轻的模样,笑的比哭还难看。
“大将军,一切准备好了,”
旭日东升,阴山口的瞭望台上的起了狼烟,柔然的矮马长嘶,卷起千堆雪,从树林中跃出,奔向镇北军的将军帐。
二王子躺在战车中,亲率大军直入阴山口,他准备了十四年,自然不是为了一城一郡。他兵丁众多,粮草充足,只等周风一死,便要一举南下。
新换来的这个女奴还不错,生的冰肌雪肤好模样,最难得是,她懂的仰慕自己。
“周风那厮这时候被赐死,镇北军散落四境,想来是大端朝气数将近,长生天保佑,让我王能够一统天下。”
二王子趁兴引了一壶酒,看远处军营中处处飘着白,军帐已经撤去了不少,如今只剩下十之一二,跟守军的兵将们站在北风中如一杆战旗,纵然如此,仍是一副寥落景象。
探子说的没错,镇北军快要撤了。
柔然兵的号角响起,战鼓声雷动,大军转眼便奔到阵前,谁成想方才还站成一棵小白杨的士兵们一听见鼓声,撒腿就跑,连带着帐篷里煮饭的,喝酒的都一股脑的钻出来,去茅房的连腰带都不系,两手拎着就往外冲,跑的比兔子还快。
二王子纳闷了,这些年这群人是怎们将他们柔然的勇士们打的屁滚尿流的。
身边的小女奴又为他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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