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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有时害怕的很,每次你一回府里,我便吃不下睡不好,身边尽是些没用的宫女小厮,若有人想要害我,也不必想什么手段,直接闯进来将我打死便完了。”
“大哥,如今这皇城脚下,我便只剩下你一个人可以信了。”
这一句话后头藏着周风几十年的风霜。
三爷说身边没有可信的人,周风边走江湖,为他寻得顶尖高手护卫,三爷说怕朝中的人欺上瞒下,他便只身入龙潭虎穴查案,不惜被山匪追杀,差点命丧江南。三爷说怕柔然进犯大端,他便在边关风雪里一站十几年。
他笑了笑,喃喃道“明煜,你怕什么,告诉我就是了。我还能不帮你料理么。”
使者端着青崖酒,慢慢的倒入盏中,与送到将士们手中的浊酒不同,这酒是清澈的,带着一股子浓香散在军帐里,这不是烈酒,不适于拿来浇愁,水流在杯中温润的流淌,仿佛几十年的岁月,无声无息,只在眨眼间,便是一世,恩怨情仇,都藏在里头。
“将军”
帐篷忽然开了,灌进了一阵北风,使者饶是穿着棉衣,仍是打了个寒颤。
“别管他们,”周风笑道“你多大了。”
使者看上去比赵谨严稍大,然而许是久居宫中,养的一身的细皮嫩肉,看上去年纪稍小些,眉目清秀,总觉着有点眼熟。
“过了年二十三了,去年我跟着许公公来过北疆传旨,小将军还救过我们一命。今年许公公本想亲自来的,可皇帝说他年纪大了,走不动这几千里路,便叫我来这一趟,走之前还赏我许多银两,说是北疆山高水远,辛苦的很”
周风淡淡一笑,摇了摇头,“傻孩子。”
赵谨严带着一众将士冲了进来,将桌上的青崖酒壶往地上一摔,登时银瓶炸裂。
镇远军的将领都跟在后头,一人扯过使者,跟拎小鸡崽子似的拎到身旁,拔刀抵在他脖子上,众将士身后还担着一人,口吐白沫,面色青紫,瞧着是管镇北军灶上的小兵。
“将军常年胃口不好,方才我斗胆叫这小兵给将军把酒温了温,结果他嘴馋,偷了两口,才一个时辰,便成了这样。”
“这酒里有毒。”
周风并不如何吃惊,反而笑着看着赵谨严怒气冲冲的表情,北疆的朔风磨去了少年愁,天地间多了一个肯在沙场浴血搏杀的战士。
老图一双空空的袖子,扯着破锣嗓子叫道“将军,那皇帝老儿是要杀你。咱还给他守什么边关,不如反了吧。”他拿起刀便往小使者的头上砍去
“反了吧。”身后众将士齐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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