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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着一颗痴心四处流浪,再不相见,也好过如今她危在旦夕。
她似乎瞧出了他的心思,轻声说道“别多想了,这次出来,我高兴的很。”
既全了江湖道义,又得了你,从此的每一寸光阴都是恩赐,再没什么遗憾了。
白凤岭幽幽的道“急什么呢,反正都要在黄泉路上见,早半天晚半天有那么大区别么,一个药还争着抢着吃。你们那帮子江湖人,不知道这会儿在奈何桥上被灌了几碗孟婆汤了。”
周骞心中一凛,虽然那些江湖人扯着名门正派的遮羞布,偶尔也干点贪生怕死不要脸的事儿,然后终究是一同患过难的,不然他不会跑断腿去帮他们引开追兵,更何况这里头还有整日往自己怀里钻的猴崽子,跟自己一路风餐露宿,末了还丢了一条小命。
可他什么也做不了,既解不了小七的毒,也打不过白凤岭,更不消说他那些疯狗一样的药人,他生平有过委屈,痛苦,沮丧,可精神一直是昂扬的,纵然是被父亲打断双腿,也是他用萧山十六郡的沃土与敌军大营的兵换的,换的心满意足。可如今,他生平第一次有一种无力感,那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少将军变成了一个小男孩,眼看着山崩地裂,却什么都喊不出来。
周骞对着白凤岭,心里几乎要冒出火来,可脸上依然冷静。
“听说黄泉路上冷的很,这些个江湖人多有情有义,将来就算到了地下也是兄弟相逢一杯酒,热闹的很,二十年后又是一条好汉。倒是你,不知道日后下去看到你害死的那些个无辜小鬼们,如何交代。”周骞此刻恨得咬牙且此,话也尽是往恶毒了说,“想来我扒掉了你一身虫子,还真是不好意思,不然来日你带着这些个东西上路,倒不怕小鬼来咬。”
白凤岭听了这话,不免也觉着瘆得慌,恨恨骂道“人死如灯灭,我只求这一生成了毒王,那些俗世庸碌之人,如蝼蚁苟活于世,踩死便踩死了,交代个屁。”
周骞诡异一笑“那鸠凤山的黄思呢,日后你见了他如何交代。”
白凤岭忽然一愣,难得见的涨红了脖子,他原本脸上一丝血色也无,忽然显出血色,却是一根根血管从几乎透明的皮肤中显出,像是从脖子里长出一棵血色的树,一根根的枯枝从脸上一路长到额头。
像是一张血色的网,包在他脸上。
白凤岭扔了香炉盖子,气冲冲的道“师傅不是我杀的,我只是一把火要把他给逼出来,谁知道他竟然躲在山里头宁愿被活活烧死。怪只怪他偏心,不肯将书交给我,害得我只好自己一门心思研究,辛辛苦苦的找人试药,到如今十年,这些个药人没有一万也有八千,都是他害死的。”
忽听一个声音传来“可怜师傅菩萨心肠,竟然成了你作恶的借口,师兄,你好大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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