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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 二人吃饱喝足正有些困倦,互听的一阵噼里啪啦的身影,小七往城北一指“今晚是什么日子,居然有烟火。”
周骞朝她指得方向一瞥,倒吸了一口冷气。
东北角有又一处闪闪烁烁,火焰里冒着绿光,不是烟火,是盐磷火。
盐磷火这东西说来除了招灾惹祸,基本没什么好处。火起的慢,杀伤力大,烧在地上寸草不生,落在人身上顷刻蜕皮蚀骨,放出烟来让人气力全无。
就连他们放火烧徐江北岸,也是将火绑在战马尾巴上,点起火来就往水里钻,若是慢了片刻,草原没着,自己就先四肢瘫软了。因此这火不能用来烧火做饭,也不能铸造兵器,只有一个用处,就是杀人。
而此时杀人的地方很特别——正是他们先前说起的苏大人家宅的方向。
谁在杀人。
周骞定了定思绪,问道 “小七姑娘,我且问你,你们铭鹤山庄可有办了事儿以火为号的习惯?”
小七先是一惊“ 你怎知我是铭鹤山庄的人?”
“家父与山庄有一段渊源,适才无意中跟姑娘对了几下手,发现姑娘的路数和在下小时候练的基础内功如出一撤,功夫可采众家之所长,而内功根本却能把一个人的本家说的清清白白。”
他唯恐小七瞧着他心思缜密,反倒设防,便道“姑娘放心,铭鹤山庄对在下来说是恩人不是仇人。”
他岂知道小七刚入江湖,对人尚不知道设防,与他虽说是第一日认识,却有倾盖如故之感。无论他说什么,心里都是信的。
“我们一向暗地里行事,用飞鸽传书居多,并不以火为信。”
周骞问道“那对付完暗桩可会一把火烧个干净?”
小七笑道“我们有家传的蚀骨浆,一刻钟下去,连亲娘都认不得,哪儿用放火这么大阵仗。”忽然她脸色一变“你什么意思?”
周骞一颗心渐渐沉了下去。
天师堂暗哨既然有个暗字,行事里讲究神不知鬼不觉,断然没有扒人家门缝再放把火的道理,铭鹤山庄要去拔暗哨,想必也是暗中行事,一场仗打下来说不定家宅的正主都没有察觉。
除非,有人设了圈套,要引君入瓮。
他忽然想到胡月姬所说,这半个月拔了天师堂二十七个暗哨,那么天师堂的人原本干的就是些下三滥的勾当,自然不会吃个哑巴亏。能一手摁了众多江湖高手的自然不会轻飘飘的束手就擒,弄不好今日就是一个陷阱。
若是他布阵,绝不会带一群废物跟高手对决。
甚至都不会超过三个。
对付这样的高手,想包圈打围是没有用的,人越多,场面越乱,能漏网的机会也越大。
最好是把对方引入一个铜墙铁壁里,再强悍的高手也是血肉之躯,断无可能与金钢铁器一较高下。
若是要人死,则用火攻,一把火下去,不熏死也得呛死。犯不着用盐磷火,烧的慢不说,大晚上一片绿盈盈的,场面怪瘆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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