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虬髯汉子摔了个狗吃屎,一张脸红的像煮熟的螃蟹,两只眼睛本来往外冒火,谁知道凭空冒出了个肥的流油的马屁精,把白花花的银子往自己怀里揣不说,还慧眼识刀,要知道他浑身上下除了一身官皮,里头的内裤都是带补丁的,唯一拿的出手的就是这把祖传的大铁刀,因此整日带着,动不动就亮一亮,等着伯乐来夸奖。
可惜宝刀常有,伯乐不常有,傻大胆的伯乐就更稀缺了。每次他一亮宝刀,老百姓就都被吓跑了。
他顿时生出了知己之意。咧开大嘴笑道 “老弟识货,我这是祖传的宝刀,想我祖上也曾出过赫赫有名的将士,砍过土匪的兵马,斩过造反的旌旗。只可惜如今被困在一亩三分地里,削铁如泥的刀用来砍瓜切菜,可惜啊可惜。”
说着,生怕小老弟不信,走上前两步,朝着桌上铸铁茶壶刷的一下,哐啷一声,茶壶断成了两截。
李三娘疼的捂住了胸口。
周骞是怕他再来个削房梁如泥,削地板如泥,忙不迭的点头称是,“大哥好刀法”
他是从小在军营里头泡大的主,当兵的里头秀气的少,粗鲁汉子多,都是一身血性,犯了倔谁也不服谁。一言不合破口大骂的有,操起家伙动手的也有。起初可苦了这个少将军,都是上过战场的袍泽兄弟,不好重罚。索性练出和稀泥的本事,仗着脸皮厚,马屁两头拍,三碗黄酒下肚,对头变兄弟也是常有的事儿。至于后来,上至七十岁的炊事班大爷,下至刚入伍的新兵蛋子,半个少将军赢都是他的拜把子兄弟。
如今少年已经成人,他自觉功夫的进益远不如脸皮的进益大,一来二去把这虬髯汉子陈清汉捧得晕头转向,拉着他就要拜把子。这次周骞倒不似上回南苑公公那般一头栽倒,江湖上嘛,多个朋友多条路,官家的二百五更好,是个不可多得的一等炮灰。
于是,一行人瞧着个一根筋的军爷和富的流油的傻小子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称兄道弟。
这虬髯汉名叫陈清汉,听他的意思,祖上是个在前朝有过军功的将士,后来衣锦还乡,在此处做养猪卖猪肉的营生,拿着战场上饮过血的大刀,砍排骨切肋条,干的风生水起,一传三代,到了陈清汉手里,别的没有,大肥肉拌野菜还是管够的。
谁知道猪越养越肥,大端却越来越穷,老百姓穷,充其量也就是不过是吃糠咽菜,可官家穷不得,终于在一个小年夜当日,他的猪肉铺子被强行征用,一十八头大肥猪被直接牵走,连个肉渣都没剩下,
陈清汉一提到此处,带着一丝狡黠说道“还好,我当时反应快,把头天晚上刚生下的小猪崽子往□□里一塞,接着个去茅房的当口给藏起来了,等到开春时候就都长大了。”
“然后,你又重开了一家猪肉铺子”
“屁,第二年闹蝗灾,老百姓连糠都吃不起了人,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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