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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裤子一套,披了块狼皮轻裘匆匆往徐江口奔去。
趴在木筏子上的匈奴兵们面面相觑,忽听扑通一声,江面上起了几个浪花,一个满载匈奴兵的木筏子从里往外崩开,还原成几段梁木,漂浮在江面上。
一块木头上顺着水流飘过,刀刻着几个小字
“梁木不可拆,北疆不可犯。”
正当众人惊愕之时,听得脚下的绳子砰砰几声断裂,一时间数个木筏同时崩裂开来,头领惊呼道“ 水下有人。” 话音未落,只觉脚下一沉,左脚被剑柄勾住,一把拖进水中。
片刻以后,江面波澜不惊,浮起一层淡淡的雾霾,徐江北岸不知何时竖起了一面镇北君的战旗,在风中猎猎作响。
半个时辰后,徐江下游的岸边传来一个骂骂咧咧的声音,
断臂图将军湿漉漉的从水里上来,叫道“妈的,一只手就是不好使,游的死慢。”
丝毫没有顾忌后头一路狗刨还呛了两口水,跟个落汤鸡一般的少将军,一脸忧郁的表情。
“不就是在江南水军里混过两年么,不装能死啊。”
“要不是刚刚被那个刀疤脸的砸中了大腿,我能他娘的落在你后头,笑话。”
周骞骂归骂,嘴边藏不住的得意,
带一列精兵,深入敌营阵地,一把火烧了徐江对岸的兵马营,还顺手料理了千八百守边的柔然兵,他总算出了胸中的这几日来的一口恶气,痛快。
想来等柔然王赶到的时候,火还烧的正旺,眼看着自己的战马与野心都被烧了个一干二净,他真想看看柔然王的表情。萧山最肥沃的土地成了片盐碱地,别说匈奴大军不能再此驻地,连兔子都不来打洞。
他一扬马鞭,风驰电掣的跑着回老将军大营,
还未走进,便远远的瞧见赵谨严站在通往军帐大营的路上一动不动,伸长脖子,满脸愁容,眉毛拧成了山路十八弯。
看来许公公已经到了,周骞心里咯噔一声,还是回来晚了。
“你怎么回事,不是让你拖着走么,急什么” 周骞翻身下马,皱着眉头,
赵谨严委屈的叫唤 “大哥你自己看看年历去,你叫我拖三天,这已经是第四天了。”
周骞一拍脑袋,坏了,自己守在徐江南岸三天三夜,打完了又夜奔六十里,可不是第四天了,一想到老帅那付驴脾气,他不由的心里头一抖。
周骞天不怕地不怕,十几岁上阵杀敌,孤身夜袭敌营,就没眨过一次眼。
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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