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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骞咬着牙根,青筋快爆出来了。
自打看完了那封书信,三天了,到如今他想起来还是怒火攻心,连血都快烧着了。
他想到自己过去的十七年,对这位皇爷的意见非常大。
十七年了,老将军自打送走了和亲的公主,就一直镇守北疆。他少年对这世界的记忆只有塞外的朔风冷血和敌军不时的骚乱。老皇爷爱好炼丹修道,讲究无为而治,无为是真无为,治不治就另说了,起初十年间只许守不许战,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以免消耗国力。
然而,这些年说是修生养息,国力没在战场上消耗,全跑他那炼丹炉里了,照样民不聊生。
无为也就算了,还酷爱作妖,一边要修仙恨不得马上上天,
一边盯着自己的金銮殿上的龙椅,恨不得把屁股黏在上头。
吃了丹药就开始瞎琢磨,顺着朝中掌权的人名字一个一个看过去,有的告老还乡了,有的被密探监视,有的被自己分权制衡了,看来看去,就剩一个少年时的伴读,自己的把兄弟,如今的镇北将军——周风,这个小时候和自己一起读书练剑,犯错替自己挨罚的大哥,一晃在北境多年。
然后以自己在宫廷斗争里腌了几十年的脑子想着,手执三十万兵马,又整日里闲着不打仗,会不会让他生出非分之想?
越想越怕,越想越睡不着觉,晚上瞪俩大眼珠子望天,终于在三年前的一天,望着望着,忽觉不对,天狗吃月亮了。
血月现,国之将衰,气尽。
他第一反应就是掌兵的人要谋反,当夜八百里加急把老将军撤回来,北疆三十万大军打散,与各省守军互换,一时间全国四境满大街都是兵,谁都不知道自己要去哪儿。
他没想到柔然王眼巴巴的等了多年,瞅准了这个机会,大举进犯,连夺了萧山三郡,阴山三郡,和边关十城,就快打进京城了,皇爷才赶紧又把老大哥给派出去了,反正给他擦了一辈子屁股了,不差这一次。
于是周风带着残兵剩将和自己弱冠之年的儿子,开始收复河山。
周骞不甘心,眼看着最肥美的萧山三郡就要收回来了,到时候牧民可以放羊,将士们可以在牧草上扎营,而不是在风口里逮兔子,更重要的是,萧山三郡有冰川雪水化成的一条河,冬天结脆冰,一踩就掉冰窟窿里,易守难攻,三年前柔然是瞧着兵营内乱,从萧山顶上绕过来的,如今萧山早有人镇守,再不会有这种机会。
可惜老皇爷并不这么想,那一纸书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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