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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了流民,或许早就不在了吧。他心有不忍,低声说道“我看着孩子挺可怜,要不然我把每日的饭分给他一半,小孩子见风就长,没几年就大了。”
周骞哪儿知道他的心思,喝到“你的分他一半,你自己的还不知道在哪儿呢。你没听那老东西晚上跟我一通哭穷呢,看朝廷的意思是让咱自己想办法呢。后半年的仗也不用打了,三十万大军直接都去搂草打兔子吧。”
可问题是,天寒地冻,能有几只兔子。
赵谨严感觉吃完这顿没下顿了,瞧了毛小子一眼,再不敢多说话。
毛孩子眼看没戏,也不多求,把家当往两人眼前一推,扣了个响头,说道“穷人命贱,这东西还贵些,求将军收下吧。日后若有机会,一定还将军的大恩。” 说罢一起身,从衣服下摆里露出一张纸来,角落里带着一个大印,周骞见过那个图案。
周骞忽然眼睛一亮,“站住。”
他一跃而起,上前一把抓住这孩子,顺势往身上一翻,抓着了信纸。孩子似乎受了惊,站在月光下的身影愈加单薄,一身粗布下面藏着稀稀落落好多纸片破布,这是穷人特有的保暖方式,往单衣里塞些个破草叶子,妄图能抵御寒冬肆虐。
官道上的冻死骨,人人衣衫里都有这么些鸡零狗碎,该冻死还冻死,没用的。
可心还是抽了一下。
“这纸哪儿来的。” 周骞问道
孩子被他吓着了,磕磕巴巴的说道“ 白,白天大统领在老头箱子里翻出来的,他也不认字,嫌这破纸当厕纸都硬,我刚好捡来挡风,比树叶子强。”
那张纸上面还带着白日里的一点血印字,上面都是褶皱,正被白天里的文盲匪首给团成一团留下的痕迹,那地下一角红印,正是
玉玺大印。
周骞暗暗觉着好笑,这小子只知道花里胡哨的夜壶是值钱的,却把这一封字字千金,关乎三十万将士性命的信当做暖身的纸叶子。
到底是个孩子,屁也不懂。
他借着月色,在信从头到尾扫了一眼,在寒冬腊月冒了一身的冷汗,一言不发。而后找了些枯木枝子,用火石点了个火,把信烧了个一干二净。
“谨言,你跟许公公告个假,我得回去一趟,今晚就走。”
“这,这不行吧,老将军这一趟可是让你来迎接作陪啊,我就是跟着出来见见世面,结果你个正主跑了算怎么回事,再说有一天的工夫也就到了,什么事儿就差着一天。”
“ 一天的时间不够,我网还没下好,怕那帮孙子不上钩。你再拖他两天,最好三天。应该就成了。”
赵谨严越听越糊涂,“他一个大活人,你让我怎么拖的住,我是能抱他大腿不让走啊,还是一把迷魂散让他寸步难行。”
然后,他瞧着周骞慢慢从怀里掏出一包白色粉末——泻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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